他借着刺眼的白炽灯,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
门外,那个医生还在焦急地不断打着电话。他听见对方不断地在踱步,尽管轻微,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检查的程序一拖再拖,甚至拖过午夜12点。
直到那位医生提着一个保温箱进来,和颜悦色地对他说道:抱歉,刚才负责管理体检设备的工作人员终于交接完班回来,我们现在开始体检吧。
在此之前,我们要先提取您的血液样本,以便检验您丧尸化感染的情况。医生打了个手势。
银华察觉到身边其他两位医生动作一变,伸向床边的某些位置。
他知道那是病床上束缚带的方位,他在昏迷中感受过那种被紧缚的感觉。
他眯了眯眼,一直保持紧绷的身体从床上暴起,拿过床头柜上的硬质摆件,一个挥手就砸在左边医生的太阳穴处。
对方被这骤然的疼痛击中,连惊呼声都没发出就晕倒在地。
故技重施地将右边的医生也放倒,他从床下轻盈地跳下,速度快到仅留下残影,几乎是瞬间就来到拎着保温箱的那位医生身前,一把捂住医生意欲叫喊的嘴。
窗外忽地从哪里响起了喧闹声。
穿着病服的男人神情冷漠地一把捏住对方的手腕,对方发出痛呼,却因为嘴被捂住只能发出唔唔声。
卫星电话从那人手中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将人一把掐住脖子摁在地上,熟练地把对方肩膀处的关节都卸下,那放在对方脖颈上的手渐渐收拢。
医生因为缺氧近乎窒息,脸上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男人的声音极冷:
你们究竟打算干什么?
窗外的喧哗声越来越剧烈,黑暗中许多绚丽的色彩一掠而过,似乎是什么静寂已久的东西终于按捺不住的浮出,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狭小病房内传出沉闷的敲击声,雪白的地板沾染上鲜红的污渍。
穿着病服的男人收回摆件,污渍淌过小熊的耳朵,又露出本色。
他将医生身上的白大褂扯下,套在自己的病服外。
将床头柜上的东西装进地上的背包,拎起地上的保温箱,他将背包往肩上一甩,迈出了这间病房。
老旧的病院内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长廊上灯光昏暗,几个黑衣的身影出现在尽头的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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