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晴晴语塞,她忙不迭地说着对不起,随后岔开话题。
可餐桌上的气氛再也热络不起来。
成梦云吃完饭忙跑路,出了食堂后,她的步伐拐向中心医院。
中心医院里今天似乎多了很多病患,门诊部里闹哄哄的。成梦云没多管,自个熟门熟路地登记完访客信息,就前往顶楼。
因为医生们特意告知丧尸化的病人必须静养,成梦云每天探视的时间只有短短的30分钟。
她坐在病床边,安静的房间里偶尔传来楼下的人声。
银华仍旧处在昏睡中,几根黑线停留在锁骨处,一如昨天。面容恬静又安宁,仿若深陷在美梦中。
真好,华子的病情今天很稳定。
我在外头要死要活的,你倒在这睡得舒坦。成梦云小声道,她神色有点委屈。她在K市基地人生地不熟,唯一能说得上话的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不由越说越委屈。
所以我命令你立马就醒来,自己还自己的债。期待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可听到的却是对方绵长的呼吸。
她眼神中的光彩渐渐黯淡。
絮絮叨叨地说完今天发生的事,成梦云感觉眼皮子越来越沉,然后一头砸在床上睡了过去。
她睡梦中迷迷蒙蒙感觉到有只手在抚摸自己的头发,带着小心翼翼的力道。
那力道是那么的熟悉又让人鼻酸。
被医生唤醒时,成梦云从一片潮湿的手臂上醒来,她吸吸鼻子,立马偏过头看向病床。
病床上的男人仍陷在沉睡中,眉紧紧蹙着。
那个抚摸或许只是她的臆想。
从医院返回公寓楼,正值下工时间,成梦云在人群中和热闹擦肩而过,人们来来往往,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
父母牵着孩童,恋人们打打闹闹,红袖章踩着单车维持秩序。
她疲惫的身躯和此刻鲜活的基地格格不入。
返回宿舍,客厅空阔又冷清。成梦云从背包里拿出母亲和银阿姨的遗照,又念叨了遍今天发生的事。
客厅安安静静的,仍没有人回应她。
将照片收好,她抱着膝盖在客厅的落地窗旁看着太阳慢慢被地平线吞噬,那点橘红色的油彩褪色成水墨画。
她在黑暗中倚着沙发蜷缩着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