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上方便行动的运动服,经过便利店里王姨被偷袭的事,她可算看清了,在丧尸那种变异爪子的攻击下,多厚的衣服都是渣渣,还不如穿舒适和不影响行动的衣服。
银华拎着一根厚重的木棍子前来。
你不带你的唢呐吗?成梦云递给他一件长款雨衣,以防弄脏衣服,她记得银华可喜欢这件冲锋衣。
要带的,但是异能很容易就会用光,我得学会怎么杀丧尸。银华拿着木棍子做出戳、刺等动作。
成梦云肃然起敬,瞧瞧人家这觉悟:冲丧尸的头打,如果只把四肢打折,它还能顽强的动弹。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棍子有点眼熟,你从哪里捣鼓出来的?她家里好像没有这个。
你家拖把上拆下来的,银华有预感地灵巧一躲,就躲过了成梦云气急败坏的拍打,真没有别的趁手工具,等会我去外头找武器和给你拿新拖把。
两个人打闹了番,然后迅速收拾完在门口站立。成梦云拎着一个不锈钢小铲子,那是她半年前起了园艺的兴致后采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精心培植的花全嗝屁了,附赠的蔬菜种子却长得特好。
今天,这把小铲子将不再铲土,它拥有了一个光荣的使命:去丧尸脑袋里扒拉晶核。
成梦云刚想拉开门,银华就轻轻把她扒到一边,站在了她前面,随后率先走出去。
她那一瞬间有点恍惚,想起了往事。
她家和银华家比邻而居,他俩从小到大都是上得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更是一起上下学。一块走路的时候,银华永远走在马路的外侧;有些时候碰见对面邻居家的恶犬,银华总是把怕狗的她护在身后,明明那会儿还是个小萝卜头却板着脸像个小大人,说着姐姐,别怕。
再长大点,她恰逢青春期身体慢慢舒展开,在一众豆芽菜里仿若早熟的樱桃,这更是引起了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那段时间,银华身体刚刚抽条,宽大的校服下身上总是带伤,她每次追问时银华都倔强地不肯开口,只过了一周,她就再也没有被那些高年级不学无术的混混打扰过,她也才从学校里的风言风语中后知后觉。
好像没有什么原因,就是自然而然地,银华永远习惯性地把她放在更安全的位置。
居民楼安静得仿若没有一丝生气,热风卷过贴在楼道的小广告,偶尔带起纸张的摩挲声。
她停下步伐,倚着栏杆往上看去,她刚刚好像听见人的脚步声?她挠挠头,没有思绪,旋即继续跟上前方高大的身影。
来到熟悉的楼道大门口,这里空无一人,斑斑驳驳的墙壁点缀着霉点,本瘫倒在楼梯上的张贺已不见身影。
成梦云偏过脑袋,从银华的背后往门外瞧,外头和几小时前没什么两样,门外躺了一地丧尸,就街道上多了几个游荡的活死人。
铁门缓缓拉开,突然一个腥臭的身影就冲着站在前头的银华扑来,成梦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声惊叫还卡在喉咙里,银华就已经反应迅捷地反手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