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里闪亮亮的,道:要不要出宫去瞧花灯?再买几串糖葫芦吃,如何?
颜凝顿时来了兴致,道:我还要吃小馄饨和甑糕。
都有。他哄她道:阿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颜凝登时便坐不住了,喊着知书来替她更衣。
谢景修赶忙道:慢点,今日没有宵禁,随你玩到什么时辰。
颜凝急道:那也得赶早才行,去的晚了,好多东西都卖完了。
馋猫。
不是我馋,是肚子里这个馋。
好好好,那他是小馋猫,好不好?
颜凝笑着道:这还差不多。
马车布置得极舒适,外表虽与普通官宦人家的马车无异,里面却又大又宽敞,车轮子也是加了避震的,坐上去如履平地,又细细的铺了羊毛垫子,半点都感受不到颠簸。
谢景修将颜凝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又将铜炉放在她脚上暖着,道:马车里没法生炭火,只得委屈阿凝了。
颜凝笑着道:已经很好了。
正说着,谢景修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今日平阳来过了?
颜凝道:陛下如何知道?
有宫人看见她从椒房殿里哭着走出来,只当是你们起了口角,这才禀告给朕。
颜凝道:平阳不过是和我说了些体几话,说到了伤心处,这才哭了。
她说什么了?
左不过是谢以安的事,她放不下,所以问问我是如何放下的。
颜凝说完,才发现谢景修眼眸黯了黯,一言不发的望着自己。
她有些不安,道:陛下生气了?
谢景修凑过来,突然将她揽在怀中,抱得很紧。
他温热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扣在自己怀中,久久不语。
颜凝将头埋在他怀里,半晌,方抬起头来,试探性的问道:陛下?
谢景修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没事,朕只是想好好抱抱你。
颜凝以为是他吃了醋,赶忙解释道:此事早已过去了,谢以安对于我来说,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耳边传来他的浅笑,道:朕不是怕你忘不了他,朕只是心疼朕的阿凝。
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