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修摇摇头,眼中是温润的笑意,道:没有,只是孤习惯了早起。
颜凝这才放下心来,从床上爬起来。
房里已备好了洗漱之物,颜凝很快梳洗好,便依旧穿了那身宦官的衣裳,又将帽子戴好,方道:那我先走了,等过些日子,我再来看殿下。
谢景修点点头,伸手帮她正了正头上的帽子,道:好。你若想见孤,告诉阿靖便是。
颜凝促狭一笑,道:我知道。
阿凝,等此事一了,孤便娶你。
好。
她笑着应了,踮起脚尖来,轻轻的在他唇上一吻,才转身走了出去。
谢景修没送她,只站在原地,远远的望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颜凝坐在马车上,忍不住嘱咐阿靖,道:殿下今日脸色不大好,还是传个太医瞧瞧稳妥些。
阿靖没说话,只驾着马车,半晌方道:不必,殿下这是老毛病了,太医诊不好的。
颜凝这才猛地想起,昨夜正是十五,是谢景修毒发的日子。
难怪他的身上会那么烫,又那样克制着不和她亲近
她不觉心头一疼,道:好好照顾殿下。
阿靖道:姑娘放心,会好的。
是啊
颜凝想,等我嫁入东宫,就好了。
知书推门进来,见颜凝好好的坐在梳妆台前,才略松了一口气,道:姑娘昨日哪儿去了?奴婢守了一夜,生怕旁人发现,若今日姑娘再不回来,奴婢便要去找夫人了。
颜凝道:我没事,只是担心殿下,便去瞧了瞧他。
知书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梳子,细细的为她梳着头,道:昨日表少爷来过了,见姑娘不在,便让奴婢知会姑娘,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让奴婢告诉他便是,他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颜凝知道孟昶是个重情义的人,便也不大意外,道:难得他有这份心了。
知书道:是啊,表少爷还说,他私下与姚遇安大人商议过此事,姚大人已有了万全之策,让姑娘不必担忧。
颜凝道:如此,我也安心多了。只是此事一日未定,陛下便要多受一日罪,我实在不能放心。
知书道:正是呢。陛下那样金尊玉贵的人,怎么受得了这种折辱啊!
正说着,便听见外面吵嚷起来。
颜凝心下不安,刚要派人去问,便见知画急急跑了进来,道:姑娘,外面打起来了!
这么快?颜凝猛地站起身来,道:我们援兵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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