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凝用帕子擦了擦手,道:没怎么回事,是该恭喜王妃,喜得了庶长孙。
颜凝,又是你!
康王妃气急败坏的看着她,作势便要把巴掌打上来,却被阿靖一把推开。
谢以安赶忙扶住她,冷声道:放肆!竟敢以下犯上!
到底是谁以下犯上,尤未可知呢。
人群中响起一声阴厉的声音,声音虽不算大,却威势十足。
太子殿下。谢以安看向他,眼神却算不上恭敬,道:阿靖虽是殿下的侍卫,说到底不过是个下人,如何能对王妃动手?
谢景修浅浅一笑,道:世子这话错了。
何错之有?谢以安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殿下莫非要袒护一个下人?此事若传出去,只怕殿下声明有损。
谢景修道:其一,阿靖不是下人,他是东宫禁军侍卫统领,是正二品的官员。其二
他顿了顿,看向颜凝,道:阿凝是孤未过门的妻子,虽是晚辈,可细论起来,倒比康王妃的身份还贵重些。王妃对阿凝不敬,阿靖身为东宫禁军侍卫,自然要保护阿凝的安全,只有功,没有过。
他说着,向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谢以安,道:世子说,孤所言是否有理?
谢以安抬眸看着他,半晌,方道:殿下所言极是。
谢景修浅笑一声,道:如此甚好。
他说着,又命颜予潭将那碗拿来,道:既然血已相溶,便可证明这孩子是世子亲生的了。世子还不带了人回去?若还在此处纠缠,便休怪孤治你一个无故骚扰朝中官员的罪过了。
谢景修眼里依稀有些笑意,可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谢以安的唇紧紧抿着,却不敢再做纠缠,只道:是。
他命人扶了康王妃,便拂袖离开了。
颜冰抱着孩子,孤孤单单的站在原地,却根本没有人照应她。她眼中皆是落寞,连话都来不及说,便赶忙跟了上去,生怕他们丢下她。
周姨娘早已心疼得捂住了胸口,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颜凝摇了摇头,又看向谢景修,道:殿下怎么来了?怕我应付不来吗?
谢景修笑着道:孤自然相信阿凝,孤只是路过,便来瞧瞧。
颜凝自然知道他是放心不下,也就没再纠结下去,只道:既然来了,殿下便进来喝盏茶罢。
是阿凝烹的茶吗?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