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田奈绪比了比头发的长度:“头发有点长了,要不吃完饭干脆去修剪一下吧!”
她期待地看着幸村精市:“幸村君的头发在男孩子中算是比较长的了,要一起去理发吗?”
幸村精市没忍住扯了扯脸颊边短一截的头发,那天约会完回家后发现一左一右不对称,强迫症发作动手修剪另一边,结果还是不对称,越剪越短……
往事不堪回首,幸村精市婉拒了久田奈绪的提议,表示自己要趁早回神奈川。
艺术馆内冷气足,牵着的手是温热,但另一只手越发冰冷,久田奈绪不动声色地摩擦空闲的那只手,希望回暖一点不要手脚冰凉僵硬。
幸村精市注意到她的小举动,他将披在肩上的外套取下来,半蹲着身子,沿着腰际绕一圈打结,外套的袖子垂到膝盖以下:“出于对展品的保护,一般这种展馆温度都会比较低。”
“哎?幸村君,你把外套给我了,那你自己呢?”久田奈绪冻一时半会儿不会着凉生病,可幸村精市不一样,她正想把外套还回去,被后者制止了。
“我不用,你套着。”
久田奈绪跟着幸村精市看展画,这一层作品主要是外国经典油画展示,其中镇馆之宝是位于最高层的阿佛洛狄忒之心,那是一颗雕刻成玫瑰样式的红宝石,大部分游客也是冲着观赏宝石来的。
久田奈绪盯着细小的介绍词一会儿,心不在焉,目光飘到幸村精市身上。
幸村精市侧过头悄声问:“是觉得无聊了吗?”
久田奈绪诚实地回答:“有点。”
西方人的名字长,所代表的流派五花八门,她面前的画作上红白混成一团的曲线,实在不理解这和小孩子涂鸦有多大区别。
“其实我也看不懂抽象派的画作,”幸村精市轻笑一声,对上久田奈绪不敢置信的神情,他眼角一扬,徐徐说道,“我更偏爱描绘主观印象的印象派。”
久田奈绪:“这个我知道,我在你床头看到一本索罗拉的画集。”
幸村精市轻嗯应声,自嘲:“我认为我还是一个比较现实的人,有些大师的画作看得也有点头痛,完全无从下笔。”
幸村君还有热爱的东西,那她就是一个大俗人了。毕竟她入读高专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赚多点钱早日实现财富自由。
这一层的画看得差不多了,幸村精市拉着久田奈绪往顶层走。
“幸村君好厉害,可以帮我画一幅画吗?”久田奈绪崇拜地露出星星眼,成为男友的模特这种事情,超级浪漫。
“这个嘛……”幸村精市拉长声音,慢条斯理应下,“奈绪酱感兴趣的话我也很荣幸呢!”
唉,像是玄一郎,一听说要做他的模特,马上板着脸扯帽子离开,实在躲不过了,还要一脸不情不愿。他的画都要扭曲了,只能委屈玄一郎多做几个小时重新来。
顶楼参观限制人数,一次只能进入十个人,每批人参观不超过五分钟,久田奈绪和幸村精市排队时无聊地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