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是他俩不住的窃窃私语。
我连想制止他们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说出口的“分手”二字,就像在悬在心头还没有掉落的另一只皮鞋。
像是打上逗号还是句号的挣扎。
我买了一本粉红色的漂亮信纸,给蒲一程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我想寄给他,其实我并不知道他家的具体地址,但还是写了。
我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这是一封中心思想不明的信。愧对我曾经拿过小学作文全市第一名的写作水平。
是表达我对他的思念?是想告诉他无论你考到哪里都丝毫不影响我对你的眷恋?还是另一只皮鞋的落地终结?
我不知道写的好不好,够不够感人,我给章鸥打了个电话。
“慕然?”
“嗯。”
“啊呦,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你还好吧。”
“你去哪了?我打你家电话都没人接。”
“我妈给我在M中报了个暑期集训班,上了一个月的课,才刚回来。”章鸥满肚子的抱怨。
M中,就是那个全省排名第一的中学。
“你去M市了啊?”
“是的,在那个学校宿舍住了一个月,那个学校也不怎么样,不过好在认识了一帮新朋友。”章鸥语气里透着欣喜。
“嗯,你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我语气里有点酸。
“啊呦,那不都是短期的朋友么,哪能像我们啊,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那个——”我刚要说出口的话又被章鸥打断。
“薇娅呢?她怎么样啊?你们有没有约出来见面啊?”
“呃——没有,她去乡下了,去湾县了。”
“啊?那就剩你一个人在啊——心疼心疼,快让我来抱抱你——”
我一时哽咽。
“你——”被章鸥听出了端倪,我听见电话那头深深的吸气声,“那个,你没事吧?”
“没事。”
“你跟蒲一程——”
“分手了。”
“分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他知道分数线的第二天。”
“他考的怎么样?”
“没有考上。”
“——”
“算了,你这么漂亮,不要栓在一棵树上吊死。等上了大学等待我们的是整片森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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