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吉回头琢磨了一宿儿后,悟了!
有了大伯当底气,她便对这事儿愈发上心,为了能中饱私囊,她是常出府货比三家,就为了扣馊点银钱藏私。
她到底年幼,这事儿干得有痕有迹地,府中自有聪明的一眼就瞧出了,可尚中丞护着这二儿媳妇,又有王氏也默许,便由她去了。
只是借此事,大公子便常私下提点她,如何做得滴水不漏,甚连那如何说话儿也教着了。
这般相处下来,伯媳二人的关系是日益深厚。
双吉是有所知,但却暗暗计算着与大伯关系好了,好处也是多多。日后待她生几个小宝子,倘若嫂子真无所出,大伯这脉又生得少,那府中富贵还不得更多绵延到她后代子孙上来呢……
这小姑娘终究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眼子了。
于此这般,双吉也是乐见其成与大伯关系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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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尚二公子怀里揣着个小包袱,那包裹里也没别的,仅是身换洗的衣裳。他翻着墙,一跃而出。自不是为了住宿逃了银钱,只是得躲那位窦姑娘。
他跑了一阵后,双耳一抖,暗暗叹气,甩了那半天还是甩不掉那人,便停在街道一角。此地偏僻,也自然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