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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吉在府中的第四个年头了,小叔年节仍旧不归。这个冬在尚中丞的两声轻叹中仍旧热热闹闹地过下去了。
大公子今年的年礼仍旧赠的双吉一套头面,挑的花式仍是双吉的新头好。
作为大嫂,王氏也封了极大的红包给妯娌。双吉打开一瞧,竟足足有一千六百六十六两银票!
双吉瞬间觉得这个年过得太值当了,临哥儿明年也可在外面继续游学。
王氏还私下里悄声道:“我给你的红包可莫叫旁人听去了,就独你一份的最大。”
双吉自是连连点头,“我知大嫂心里有我的!放心,决不叫大嫂难做!”
除夕夜那日,一家女眷都允吃酒,众人围坐几桌也是人丁兴旺之吉。
席间不免说道那数年未归的竟哥儿,骂他狼心似铁,竟丝毫不思念故乡。骂完后又替竟哥儿圆话,诉说他的苦衷。
对此,尚中丞不置一词,仅从明面上瞧不出他到底是否思念幼子。
尚王氏琢磨了许久,最后也只得询问夫君,“公公可是心有遗憾?”
大公子且回道:“三弟自幼性子便叛逆不服管,最是让爹头疼。不过当爹的明面上骂得再狠,哪有不心疼自家子女的?”
因此便是思念的。
尚王氏知晓了,便不会说错话,又问道:“那竟哥儿为何数年还不归家的?”
大公子回:“走的时候说要立功建业的,许是对他而言,现在的官职仍旧不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