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一惊,抬头怒:“大哥,你也知晓吉儿是无辜的!”他想着大哥平日也待吉儿不错,怎会心生如此龌龊想法!
“你倒是护短,可又能护一辈子?”大公子并未恼,只说实情:“或者你且去与爹坦白?”
二公子又怯了。
他想着自己无才又无德,本就不讨父亲欢喜。若是又被得知自己无法传宗接代……父亲到时又如何待他们一房?!
二公子满心为难与痛苦。
大公子不再逼他,抬手轻拍他肩头,“莫想了。统共再过两年罢,还能拖一时。”
二公子却是失魂落魄:“其实我本是想着大嫂若怀孕,父亲这般便会少催促一番了……”
大公子浑身一僵。
二公子却是越觉越有道理,伸了手拽了大公子的手臂,央道:“大哥,我且求求你!你与嫂嫂皆是身子康健之人,你们且早些怀孕,这样一来,爹有了孙子,我与吉儿这边也会轻松许多的!”
大公子瞧着二公子的急切与悲哀,良久未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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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吉是想要孩子的,她这个岁数,一般人家都肚里揣着崽了。
锦夫人今夜不同堂而食,回了趟娘家用膳。
待回院落里时,与儿媳闲谈,听她言谈间提起公公催孕一事,面色便不大自然了。双吉还在那自顾自说道:“娘,我这肚子,上月大夫也来请过脉,说是康健无疑,随时能怀上孩子。”
瞧儿媳那般喜悦的模样,锦夫人内心泛苦。自打儿子不举后,她也是私下里操碎了心流了不知多少眼泪,寻过无数名医,莫说让儿媳守活寡,就是连个子嗣也给不了。
锦夫人内心是又怨又愧。
怨的是倘若无孕的是儿媳该多好,愧的是儿媳康健却无法诞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