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夫人听闻大公子醉得厉害,便道:“这可苦了新娘子了。这盖头若不揭,不吉。有得熬了!”
“偷偷揭呢?反正旁人也不知。”
“说胡话儿呢,哪有新娘子自己揭盖头的!只好累她把益哥儿摇醒了来揭罢!”
“哦。”
“罢了,你也累了,且早些下去歇息。”锦夫人又吩咐了家丁:“你稍后盯着点时辰儿,莫让二公子喝太晚了。机灵点到时找个由头把二公子哄回来。”
双吉出了屋,回了自己院落。
丫鬟也不久后回来了,这几日府上事多人手,她的丫鬟都给派去帮忙了。
双吉也不累她,“就给我把水兑了,我洗了澡后便歇下。”
丫鬟得令下去了。
且说回碧花楼。
大公子被人抬回了楼里,搬进了喜房里。那是诚如双吉所言一身酒气醺人,且还不提早在外晾了半天散了些味儿呢。
顶着红盖头的王雪芙有些慌,“嬷嬷,益哥儿还能醒么?”
嬷嬷摇摇头,“喝得也忒多了,那些人也是存了心不让大公子揭盖头的!”
“那可怎办?”王雪芙手帕儿都揪皱了。
“小姐也莫担心,只要新郎在屋里,盖头自己揭也无妨事。”
最后王雪芙自己揭了盖头,然后起身去瞧竹席凉榻上的夫君。
大公子睡得熟,身上隐隐散发的酒味儿在这开了窗的室内倒也能接受。她害羞地多瞧了两眼,平日里断不敢放肆的眼神,眼下知道他已是她夫,自是可以光明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