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生得真好看,浓眉大眼厚唇的!”她嘻嘻一笑:“那嫂嫂也是生得花容月貌地,真不知未来他们的孩子得是多好看的人儿呀!这般好的模样可得生他四五个崽子都不嫌多呢!”
她絮絮叨叨地也不嫌口渴,东说一句西说一词的,直到家丁把薄毯拿来替大公子给盖上。
双吉便又把扇子递给他,“你替大公子扇扇罢,我手都酸了。”
她是嫁入府就娇生惯养地,尚二公子是私下里能让她食指不沾阳春水的疼着。
家丁接过,也与这好脾气的二少夫人话了家常,“二少夫人,这一直让大公子在这里躺着也不是个事儿呀。屋里头大少夫人还等着揭盖头呀。”
“可大公子他不醒呀!”双吉也犯愁了,“要不叫嫂嫂莫等了,先自己吃饱喝足洗浴后再等洞房?”
家丁笑:“大公子这样也洞不成了呀。小的也不知道。”
双吉撑着下巴,叹口气,又起身说道:“那这样,你先在这里候着,我去碧花楼走一趟。问问怎么使。”
于是她亲自去了碧花楼一趟。
去的时候,院里虽也是灯火通明,可也是安安静静地。大伯的楼里一向如此,不似她院里一进去人味儿便重。
她移莲步向二楼主楼走去。幼时大公子体寒,大夫便说睡不得矮床,需得高楼,于是给他单独修了碧花楼。
上得楼上,那喜房是敞开的,有丫鬟守着,如若不是新郎倌都得给拒在门口,这是新婚夜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