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公子不知这些,正欲躺回床上,便又听到吆喝声:“益哥,我带酒来找你了!”
大公子眉一皱,又只得起身去拉开了房门。
“小心屋外风大,你才刚好,赶紧关门!”
尚二公子一进屋边说边替他反手关了门。
大公子瞧他一手拎了个食盒,一手拿了瓶酒,他们兄弟二人在半年前还时常夜宵聚餐的。这令他略有些怀念,转身让了他,“这大半夜的你跑来找我喝酒?”
“我知你病刚好,这酒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二公子将食盒放到桌上,再将里头的菜摆出来,“这些菜给你吃。”
大公子走过去,叁层食盒里,卤肉凉菜花生米的倒是格外丰盛。
他接过了那瓶酒,说道:“难道我就真成病秧子了?”
二公子瞧他要吃酒,自是一副“奸计得逞”的偷乐样。“你回头可莫说是我劝你吃酒的。”
大公子没回应,拿了两个酒杯倒上,一闻酒香便知是女儿红。递了一杯给二弟,“不在屋里和媳妇呆着,走我这来做甚?”
尚二公子笑回:“这不是忽然良心发现,自打成亲以来,一恍惚竟是许久不曾与长兄谈天说地了!实在惭愧!”
大公子瞧了瞧,二公子那模样倒不失真心,便也信了。
两兄弟自是秉烛夜谈,不知不觉过了子时,二公子年轻不胜酒力,大公子病体初愈,那一瓶女儿红只喝了叁分之二。二公子便嚷着:“大哥,成亲是个好的,你何时成亲呀!”
“怎的就好了?”大公子白晳的脸颊有与庶弟同出的红晕,他手指间捏着那一粒酥香的花生米,漫不经心中透着醉意:“你倒是成日整夜的美人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