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现世。
正从大学教室回到宿舍的「陆衍臣」突然狠狠打了个喷嚏,舍友江迁笑他:怎么了,谁想你了?
「陆衍臣」擦了擦鼻子,嘀咕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原主想他也不一定。
另一个躺在床上打游戏的舍友突然道:陆衍臣,你这次期末考试怎么挂科了,还补考,你成绩不是一向很好吗?
说到这,「陆衍臣」就忍不住黑脸,他原本的大学专业和原主的专业根本就是完全不相关的两个东西,让他怎么考?
陆衍臣压下心中的酸涩,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正常,虽然每次想起以前的人和事都会感到难过。
但既然穿过来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他也只能代替这个「陆衍臣」活下去了。
随着太阳渐渐西移,天气没有正午那般炎热了,只是随之而来的是,蚊子越来越多了,陆衍臣一边扇风一边赶蚊子。
但饶是如此,他和宋清时也被叮了好些包,草棚内络绎不绝地响起了拍蚊子的「啪、啪」声,一掌下去死一个蚊子。
虽然两人都挺惨的,但宋清时格外惨烈,也不知道是他的血特别好喝还是怎么样,大部分蚊子都冲他去了,胳膊、腿,凡是肉眼可见的部分都没有逃过蚊子的光临,就连脖子、锁骨这种地方也被叮出几个小红包,看起来特别可怜。
陆衍臣看着宋清时这幅样子,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地道:哥,要不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找瓶花露水给你擦擦吧。
宋清时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道:不用了,晚上回去再擦吧。
那好吧。
下午六点左右,两人终于不用看瓜田了,一起相伴着回去了。
晚上,陆衍臣给宋清时涂花露水,道:哥,把衣服脱一下。
宋清时看了他一眼,在他面前脱下上衣,有些不自然地偏过脸。
陆衍臣在手上倒了些花露水,往宋清时身上被叮咬的地方涂抹,花露水冰冰凉凉的。
但臣臣的力道却很轻,沿着他的皮肤打转,被蚊子叮咬的地方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痒了。
宋清时低着头,左手轻轻握着右手的肘关节,垂着眼不知道想什么。
陆衍臣正往他脖子后方涂花露水,突然听见眼前人轻声发问:臣臣,我是不是太瘦了?
陆衍臣「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他身上,宋清时确实瘦,不过却不会给人柴的感觉,身材纤细,薄薄的骨、薄薄的肉,背后的肩胛骨微微突出,脊背中间微微凹陷了下去,形成一条浅浅的线,他身上每一处的起伏和凹陷都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多一分失真,少一分失色,宛如艺术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