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殷元城为何不在?问就是又被怀亲王拉去充当壮丁了。
给小皇子推婴儿车的人换成了木瑜, 几个人重新回到静谧的含凉殿, 咸鱼小郎君终于舒舒服服喘了口气窝在了躺椅上面,与一群陌生女眷寒暄什么的, 可真是要了咸鱼的命。
这就累了?殷元霜正在乐此不疲地逗弄着婴儿车里呆萌呆萌的小皇子,一扭头看到徐小郎君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唇角微微上扬忍不住打趣着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官家那边待会儿还要再来一次, 阵仗怎么都要比云鸾殿更加恼人, 我就看你到时候如何应对。
徐砚清懒洋洋地窝在躺椅里微微挪动了下身体, 闻言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有道长在,那就定然无需我来操心,还有什么好烦的。
这可真真是大实话了,殷元霜表示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毕竟依着官家的性情,自然不会有任何一名大臣胆敢落了徐小郎君的面子。
拓拔锦姝见状抿唇轻笑,她目光落在婴儿车上挂着的小挂坠上,觉得这些个小吊坠甚是眼熟,似乎是武安侯世子之前在珍宝阁里买的。
有片刻的失神,拓拔锦姝转而回过神,抬手缓缓摇晃着那些小吊坠,引得小皇子四下张望。
等到殷晏君走进含凉殿的时候,大长公主已经把殷元霜和拓拔锦姝唤走,他的咸鱼小郎君正趴在躺椅上一边有一下没一下逗弄着婴儿车里的小崽崽,一边跟文镜聊着闲话。
见到身长如玉的道长,徐砚清用手撑住下巴唇角弯弯:道长快来哄哄你家儿子,可真是个小缠人精!
婴儿车里的小皇子完全不知道他家阿爹在说他的坏话,小嘴巴开开心心地吐着泡泡,肉嘟嘟的小手摇啊摇,就像是在欢迎他家父皇的到来。
小家伙似乎太兴奋了,殷晏君走过去轻手轻脚将小崽崽抱进怀里的时候,小崽崽直接一脚踹在他家父皇的胸口。
殷晏君一只手伸过去捏了捏小崽崽的脚丫子,在小郎君戏谑的目光下露出一抹温煦的浅笑。
一家三口在含凉殿里安安静静待了一会儿,怀亲王那边就派人过来催促了,说是怕误了吉时。
咸鱼小郎君茫然地眨眨眼,心里对这个不怎么见面的怀亲王多少有点儿佩服,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满月宴还要顾及什么吉时不吉时。
怀亲王的性子一向不着调。殷晏君怀里哄着这会儿精神奕奕的小崽崽,抬头望着小郎君温声解释。
等到他们一行准备朝着集英殿出发的时候,小崽崽方才被他父皇轻柔地放进婴儿车里。
集英殿内被装饰得比之各国来朝的时候还要喜庆,恍恍惚惚让徐砚清有种要过年了的错觉,扫到冲他使眼色的殷小侯爷和怀亲王,徐砚清不得不感慨这舅甥二人的审美也是不同寻常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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