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儿依旧一无所知,玩着玩着突然又咿呀咿呀地叫起来,丧批咸鱼懒得搭理他,于是小崽子撇撇嘴哭了起来。
下一秒咸鱼小郎君就闻到了一股很不妙的气味,赶紧拍了拍道长的手:完蛋了完蛋了,道长赶紧让人把这个臭崽子抱走,真的好臭啊!
小郎君脸上的神色实在过于痛苦,殷晏君赶紧抬手将小崽子从床榻上抱起来,听到声音候在外面的奶娘赶紧走了进来。
小孩子刚出生的五个时辰之内都会排胎便。补了一觉太后娘娘神采奕奕地走进偏殿之中,看着一脸嫌弃的小郎君忍不住笑了起来。
奶娘那边动作很利索,帮着小皇子换好尿布清理干净身子重新包回了襁褓之中,太后娘娘抬手将她的小乖孙抱了过去,不禁抬眸望向殷晏君:官家可给孩子取了名字?
徐砚清一向很随意,之前还没生的时候就一口一个小豆丁,如今生下来小豆丁就变成了小崽子,这般称呼私下里喊两句倒也无伤大雅,不过到底这是官家的第一个孩子,总得起个记入宗牒的名讳。
殷晏君捏了捏小郎君软绵的指腹,淡淡开口说道:就叫他殷元琛吧。
琛者,宝玉,贵也。太后娘娘抱着小皇子轻轻晃了晃:是个好名字,以后咱们小皇子也有名字了,元琛,我们小皇子叫殷元琛。
徐砚清挑了挑眉梢,名字不名字的也没多重要,反正小崽子现在一丁点儿大,完全没有欣赏名字好不好听的能力,所以小郎君心里自顾自依旧喊他小崽子。
只是太后娘娘随口一问,道长就答得这么痛快,怕是早就已经开始暗暗琢磨小崽子的名字了。
忍不住抬手反过去捏了捏道长的指腹,咸鱼小郎君脸上带着满满的戏谑:道长给小崽子取这个名字想了多长时间?
殷晏君有些窘迫,在小郎君灼热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道:在徐家村之时便已经开始。
在徐家村小住的时候,殷晏君命文镜寻来了许多古籍,便是为了从中给孩子取个合心意的名讳,选了整整四五张纸的单字,最后还是定下了这个「琛」字。
真是要人命了,原本徐砚清就格外喜欢道长被他戏谑到窘迫的神态。
如今道长净了胡须面上再露出羞稔之色,更是令他一颗小心脏怦怦乱跳。
太后娘娘暗中瞥了他们两个一眼,忍不住唇角弯起继续晃悠着怀里的小崽崽。
生下孩子的第一晚徐砚清身上不舒坦,晚上只喝了一碗补汤便睡下了,小崽子本来是奶娘哄着睡下的,结果没多大会儿就哭着醒过来,三个奶娘轮流着怎么哄都没有用。
最后实在没法子了,奶娘只能大着胆子将小皇子送进偏殿。
小郎君这会儿已经睡下,殷晏君将小崽崽从奶娘怀中接了过去,哼哼唧唧哭个不停的小崽子被父皇抱进怀里还在忍不住抽抽噎噎,半睁开的眼睛带着一层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