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是这么说,徐砚清还是忍不住有些个不自在,明明在长信殿里他们也是常常待在一起,眼下怎么就突然拘束起来了呢!
晚膳是在含凉殿里用的,用过晚膳殷晏君特地派文镜过去太后那边通禀了一声,小郎君身子不适今日便不过去了。
阿清身子怎么了?太后娘娘眉眼中带上满满的担忧,眼下小郎君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九个月出个什么问题都是累及父子两人。
为了防止太后挂心,文镜只能说并无大碍,可能就是孕期太大人也容易疲乏。
但是太后仍是止不住的忧虑,这是她自打儿子登基以来,第一次走出云和殿。
故而当小郎君见到太后娘娘的时候格外惊愕,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娘娘怎得多跑这一趟。
听文镜说你身子不舒服,就过来看看。太后突然走出云和殿有些不太自在尤其还是来这含凉殿。
但是当她看到满眼关切的小郎君以及小郎君挺着的大肚子便清醒了不少。
殷晏君放下手中朱笔走到小郎君身边,将人扶在椅子上坐下来,抬头去看太后:母后不用太过担心,清清身子比较特殊,眼下将近临产故此儿臣才会特地将清清接到含凉殿照顾。
嗯嗯,好好,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合该如此。太后拉过小郎君的手轻轻拍了拍。
徐砚清有些窘迫,脸上浮起些许热度,有些迟钝地感受到了见家长的紧张。
太后娘娘并没有在含凉殿待太长时间,见小郎君无事她也就放心了。
殷晏君特地安排了侍卫将太后娘娘送回云和殿。
含凉殿内备有洗盥室,和长信殿内是差不多的规格,官家这会儿正在做晚课,文镜命人在洗盥室内备好了热水,方才过来请小郎君沐浴。
脱去衣服徐砚清在木瑜的搀扶下将身子浸没在热水之中,舒适的感觉仿佛渗透每一个毛孔,使得咸鱼飘飘然靠在浴桶上。
泡在热水里让人忍不住心生困倦,徐砚清隐约听到木瑜喊了他两声,或许是因着一整天的不适,又或许是泡在热水中使人感官迟钝,故而徐砚清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直接在浴桶里睡了过去。
郎君,郎君木瑜轻轻拍了拍自家郎君的肩膀:若是困了便回床上睡,郎君可不能在浴桶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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