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小郎君腹中的小豆丁格外老实,怕是和他阿爹一样睡得安安稳稳,没有在他父皇的手掌之下踢踢打打。
殷晏君给小郎君抹完了药膏和药油,端端正正在小郎君身侧坐好。
自打入秋之后虽然白日里比较热到夜里却常会起风,小郎君睡觉的时候并不老实经常会踢被子。
将被子拉好盖在小郎君身上,殷晏君扯过小郎君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揉捏,过了许久他方才起身从小郎君的寝殿里离开。
伺候官家沐浴的时候,文镜有些惊慌:官家胸口所以为何官家胸口多了那么深一个牙印,小郎君如今怀着那么大个肚子,难道是在生气西陵国公主的事情?
坐在浴桶之中的殷晏君垂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侧头淡淡望着文镜:不得多言。
文镜:我错了,是我多嘴,想来如官家的性子,定然会同小郎君解释清楚,不给二人之间留下任何隔阂。
夜里殷晏君板板正正躺在床榻上,他睡得并不沉,但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耳畔忽然响起小郎君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一开始带着疼痛的呼喊,慢慢那呼喊声变了腔调,软软糯糯中仿佛像是沁了甜甜的蜜汁。
道长,道长小郎君一声一声地喊着,殷晏君迷迷蒙蒙的双眼前便看到一对白净如玉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胸口。
殷晏君恍然从梦中惊醒,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官家。听到殿内传来的声响,文镜轻手轻脚走进殿中:官家可是梦魇了?
今日应该不是你当值。殷晏君拿过文镜递过来的帕子将额头的汗水擦去。
老陈昨个吃坏了肚子,奴才跟他换了一天。官家御前伺候的并不仅仅只有文镜一个,只不过文镜是最得官家信任的那个。
叫热水吧,朕要沐浴。虽只是一身薄汗但是身上黏黏腻腻确实难受,文镜得了命令正要转身,忽然殷晏君又叫住了他:算了,朕先出去走动走动。
殷晏君没有带任何人只独身一个在院中慢慢踱步,他方才不曾回答文镜的问题,困住他的并非梦魇而是青灵山那夜他和小郎君的一夜。
天尚且停留在夜色之中不曾亮起,殷晏君在院中走了很长时间,等到躁动的内心终于缓缓平静下来,他方才抬脚回到偏殿。
时间过得飞快,咸鱼小郎君如今入住长信殿也有小半个月了,最近他夜里睡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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