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监有心了。徐砚清挑了挑眉梢扭头看向一同跟过来的文镜:不过倒是因为我,让道长把内侍监扔在了这儿,内侍监不会因此恼了我吧!
文镜脸上瞬间带上了笑意:郎君就是这般爱说笑,能够在郎君身边伺候自是文镜的福气,郎君可饿了,我去催一催御膳房那边。
咸鱼懒懒散散伸了个懒腰,这几日连着坐马车,可没把他折腾到散架:行,那就用膳吧!
宫中的御膳自是美味至极,其中亦不缺乏赵姑姑亲自着手的药膳,到了吃饭的时候齐辰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看模样很是兴奋。
你这是在路上捡到金子了?反正道长也不在,咸鱼干脆拉了大家陪他一起吃饭。
齐辰忍不住摇头晃脑:非也非也,到底还是沾了郎君的光,我竟然成了太医院最年轻的医官。这可是光耀门楣的荣誉,可没把他高兴坏了。
啧啧啧,可真了不起。咸鱼学着齐辰摇头晃脑的模样感慨了一番,志向远大的人真真是值得夸赞,不过咸鱼依旧是咸鱼,一丁点儿想要翻身的欲望都没有。
用过午膳,丧批咸鱼坐在书案边拿起了笔墨,一张精致的小脸苦不拉几得皱到了一起。
木瑜跪坐在一旁给自家郎君研墨,见状困惑地问道:郎君这是怎么了?
木瑜,你说阿爹阿娘要是知道我回京之后直接住进了宫里,会不会直接提刀进宫把我砍了。回京之前徐砚清便已经给阿爹阿娘送了信,差不多这个时候阿爹阿娘应该已经收到了信件。
木瑜亦是皱起了一张脸,胆颤惊心地说道:侯爷应该不至于吧,毕竟郎君眼下也是有靠山的人。郎君还怀着小小郎君呢,身子真是要紧的时候,侯爷即便是想的对郎君动手,自然也不会挑这个时候。
对,我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丧批咸鱼一拍手给自己打气,道长总不至于看着他被阿爹揍上一顿才是。
主仆两人鸡同鸭讲了一番,丧批咸鱼总算是重新提笔,很快龙飞凤舞写完了一封信:让内侍监帮忙将信件送到侯府,估计勉强过了今日阿爹阿娘就要请旨入宫了。
木瑜把信件接过来,慎而又慎地点了点头。
武安侯府内气氛显得格外奇怪,奴仆来来往往动静都放得极轻,唯恐惊到房内的主人。
阿爹阿娘,要不然我现在就去徐家村将阿清接回来。徐羡之穿着一身短打面对自家阿爹,脸上略带愁苦。
苏氏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你去接,去哪儿接?当初是他闹着要去徐家村,现在都已经给他安排妥当,他又自个儿跑了回来。
你先不要着急,阿清那臭小子也不至于这么不着调,他说了有人一路沿途护送他回京,说不定这会儿人都已经快到京城了。武安侯将自家夫人的手握在掌心:手拍疼了没,我给夫人揉揉。
吃阿爹阿娘狗粮吃到撑的徐羡之很想仰头望天,甚至在心里迫切希望阿清那个臭小子赶紧回来,兄弟两人一起吃狗粮好歹也有个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