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不允吗?小郎君抬手捏着道长的衣角, 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看上去是说不出的可怜兮兮。
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殷晏君淡淡对马车外的文镜道:去云香楼。
说是去云香楼,实际上徐砚清就是想要看个热闹,云香楼是乐坊不是勾栏楚馆,坐在雅间里面向外看去,正中央的高台上有美姬跳着妖娆艳丽的胡旋舞。
其间欣赏舞姿的除了各种郎君、大人,还有不少女郎、夫人,徐砚清手中端着个杯盏里面是甜滋滋的糖水,他喝了一口,然后将杯盏放在桌案上,托着下巴去看表演。
这种感觉就像是前世去欣赏舞蹈表演一般,所以徐砚清眼中除了欣赏,自然没有其他意思。
屋里隔着屏风,有乐姬弹着箜篌,乐声飘飘袅袅,仿若仙境。
殷晏君坐在桌案前,身姿端肃、眉目清冷,乐姬透过薄薄一层屏风往外看去,只见到坐在案前的那位郎君饮一口茶,然后目光便全都落在了他那怀有身孕的夫人身上。
乐姬箜篌的音律错了一个节拍,但是房间里的几人却没有一个听得出来。
齐辰见识到了云城的美人,拉着木瑜在一旁小声私语,不过看情况大多都是齐辰孤独的自言自语,木瑜和他家郎君一样,妥妥就是个认认真真的欣赏者。
高台下的胡旋舞逐渐演化成了激烈的斗舞,徐砚清却依旧慵慵懒懒地趴在窗户旁,殷晏君缓缓起身在小郎君身旁站定,他捉了小郎君的指尖在手中把玩,偏偏小郎君却格外迟钝仿若未觉。
小郎君。高台上的斗舞越来越激烈,偏小郎君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半张半阖仿佛下一刻便能沉入梦乡,殷晏君在小郎君耳畔轻轻唤了一声,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对方脸颊上捏了捏。
脸颊上酥酥麻麻,丧批咸鱼迷茫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道长那张仙风道骨、清风霁月的容颜,咸鱼恍然以为是在梦中,他缓缓抬起身子,慵懒的拉扯着道长身上的衣衫,夏日的衣衫单薄,小郎君手上胡乱磨蹭着不知怎的就慢慢越过衣衫,探进了道长的衣袖。
殷晏君垂下眼帘,长长的睫羽轻轻颤抖,小郎君温热的手落在他的手腕上还在慢慢向上磨蹭,敏感的手腕一阵酥痒微麻,仿佛可以从手腕处一直痒到心里去,使得他又轻轻唤了一声:小郎君。
若是换了咸鱼懒散的时候,在玄尘道长抬眼唤他的那一刻,咸鱼便已经早早松了手,偏偏这会儿小郎君身上穿着女装,头上梳着妇人的发髻。
身为道长「夫人」的小郎君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愈加放肆的抬手在道长温热细滑的手臂上轻轻挠了挠。
殷晏君身子微不可查的颤了颤,一双清润的眉眼渐渐带上了些许幽深,小郎君粉尘未染,一双晶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少年的调皮。
他伸出手落在小郎君的眼睫之下,垂眼语气温和中带上了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沙哑:小郎君,不许胡闹。
玄尘道长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徐砚清下意识抬眸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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