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位先帝赐下来的太子妃心高气傲,她自然看不上出身道观又饱受帝王冷落的储君。
所以她听信了贵妃的怂恿,在婚房之中给储君下了永绝子嗣的情毒,并且一刀差点儿要了殷晏君的性命。
可惜那一刀没能真的要我一命,到底还是承了帝王之位。殷晏君浅淡一笑:我这半生确确实实不曾有过妻儿,亦不曾对任何人有过情愫。只有面前这个小郎君是一个例外,意外出现于他平淡无波的生活里。
小郎君虽然慵懒,但内里却又是个炽热而明艳的性情,令他见之忘俗、念念于心。
原本小说里的帝王不过就是个可以牵制住偏执男配的背景板,他唯一作用就是推动男女主角的剧情发展。
但是如今在徐砚清眼前的玄尘道长,却是实实在在鲜活的血肉之躯,他会笑、会怒、会受伤。
徐砚清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突然心里涌上一股难受的感觉,他抬手将清清冷冷的道长抱进怀里,略带几分圆润的手掌在道长后背轻轻拍抚:道长那个时候定然很伤心吧!
亲生父亲的冷落和忌惮,后宫前朝的权势和算计,最后硬生生将道长推到那么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真真成了孤家寡人。
殷晏君被小郎君那么一把抱住,稍微有些怔愣,随即眸中盈溢着清浅的笑意,抬手抚过小郎君柔软的发丝:是啊,我也是凡胎,自然也会伤心。
不过那已经是多年之前的他,如今尘埃落定,那些过往早就化为泡影,他又何必沉溺过往。
腹中的小豆丁突然开始在他的腹中活动起来,徐砚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松开道长拉着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此想来,赐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尤其是那种违背当事人意愿的赐婚更是让人痛恨,所以道长以后可别轻易给他人赐婚。
好歹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揣大的崽儿,徐砚清眼下唯一能为小豆丁做得事情就是让小豆丁摆脱赐婚,摆脱身为偏执男配的命运。
殷晏君有些茫然,小郎君这想法跳跃得太快,不知怎么就转移到了赐婚上面,掌下的小豆丁这会儿正是活跃的时候,在小郎君腹中来来回回的折腾。
小郎君刚刚似乎因为手腕的疼痛,所以没有好好涂药?殷晏君突然想起他刚进小郎君房间的时候,对方随手扔药膏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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