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起来啦!木瑜端着水盆过来伺候他家郎君洗漱。
咸鱼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昨天我睡着了,你为什么不把我喊醒?
木瑜也是今天早上才发觉自己耽误了郎君的「大计」,他有些愧疚又有些为难地解释:昨天郎君睡着了还缠着玄尘道长,我实在是找不着机会把郎君喊醒,玄尘道长离开后就直接回了他自个儿的房间,那个时候再把郎君喊醒也没有用了。
行了行了。丧批咸鱼想要紧紧捂住耳朵,他昨天晚上究竟干了什么事情,如今连木瑜都说是他缠着道长,简直就是坏了他的「清誉」。
当然,说不定在众人眼中,咸鱼早就没有清誉可言。
等吃过早饭,文镜立在门口敲了敲房门,得到徐小郎君的回应后,文镜方才推门进来:小郎君,今日我们就要离开此处了,官家想请小郎君过去道个别。
道别?徐砚清心思一动,他正愁着找不到顺手牵羊的机会,这会儿道长可不就把机会送到了他面前,于是咸鱼故作矜持地点点头:好,我马上就过去。
不着急,官家自是有等待小郎君的时间。文镜轻笑。
咸鱼小郎君总感觉文镜这话是在打趣他无奈他又没有证据,抬手挠了挠微微发烫的后颈,小郎君故作冷静地起身走出房间。
小郎君进来的时候,殷晏君正在房间整理他的那些个奏疏和古籍,因着收拾行李的缘故,所以房间里显得有些凌乱。
抬眸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徐砚清将目光落在道长身侧的那个木箱上,木箱的盖子没有合严实,露出里面道长的衣物,全都整整齐齐地叠放好,看上去就令人赏心悦目,不得不说文镜收拾东西的功夫还是很到位的。
正胡思乱想着咸鱼小郎君便听到道长清冷中带着一丝温煦的嗓音:地上很乱,小郎君小心一些。
房门被文镜从外面拉上,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丧批咸鱼毫不客气地走过去在椅子上落座:没想到道长走得这么急促。
怀亲王一直在催,我自不好将国事一直推到他一人头上。殷晏君望向小郎君的目光缱绻而温柔。
小郎君坐在椅子上也不老实,一双脚踢踢踏踏,看上去虽然是在和道长认真说话,目光却始终游离在道长身边的木箱上。
殷晏君看得有些忍俊不禁,他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古籍,抬脚走到小郎君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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