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殷晏君无奈叹息一声,将小郎君整个儿打横抱起来,小郎君身上带着浅浅水蜜桃的气息,他低下头盯着小郎君精致的面容心中一阵悸动,将人放在床榻上,殷晏君屈膝蹲在床榻边温柔抚过小郎君的脸。
小郎君身上出了一层细汗,殷晏君起身去厨房取了些热水,细细替小郎君擦拭着脸颊和上半身,方才站起来走到衣柜旁去找干净的里衣。
小郎君的衣物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有一个小包袱被随随便便塞进了一堆衣物之中,看起来多少有些碍眼。
殷晏君随手抽出一件寝衣,却直接将那个小包袱顺带着抽了出来,啪嗒一声包袱落在地上。
烟灰色的披风直接散落出来,上面还放着一根木质的发簪,无论是那件衣服还是那根木簪,于殷晏君而言都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微微顿了一下脚步耳尖又泛起了些许红晕,反应了片刻才蹲下去将包袱捡起来暂且放在床头。
咸鱼小郎君的上半身还露在外面,殷晏君心中软成一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为小郎君穿上柔软的寝衣。
那日小郎君爬上墙头,身上散落着柔和的月光,仿若话本子里诱人心神的山灵。
将这山灵送回云水院,小郎君一只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衫,殷晏君百般无奈,最后方才将最外层的披风脱下留在了云水院。
至于那根簪子一时之间殷晏君想起来许多,心中一片纷纷杂杂。
殷晏君原本就生得俊美出尘,如此模样更是犹如动了凡心的神邸,若是小郎君清醒着,定然又要将他戏弄一番。
爱怜地抬手摸了摸小郎君的乌发,殷晏君起身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包袱重新系好塞回了衣柜之中,最后给小郎君备好热茶,方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殷晏君在书案前坐下,很快文镜便走了进来:官家,都已经问清了。
嗯。殷晏君抬眸,轻叹口气:小郎君是要让木瑜为他做何事情?
小郎君今日奇奇怪怪的表现,殷晏君自然是看得清切,小郎君许是想要安排木瑜今晚做些个什么坏事,偏偏没有想到最后反而是他自个儿先睡着了,着实可爱得紧。
木瑜说小郎君安排他守着房门,顺便帮他准备凳子爬官家的窗。文镜神色自若,心底却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官家就在此处,小郎君又有何事还需要爬官家的窗。
殷晏君面色如常,眼底却带着一些浅淡的笑意,回想起小郎君房中的那个包袱,他心中已然有所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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