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清刚刚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话本子上面,抓肚子的动作也是无意识的,这会儿听了道长的话, 他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略微感受了一下,茫然地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我刚刚有挠肚子吗?
殷晏君轻轻拿过小郎君的手腕, 日常诊了一下脉,确定没什么事方才放下心。
其实每日晨起和晚间齐辰都会按例给小郎君诊脉, 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齐辰早就已经开口,殷晏君不过也就是关心则乱。
这几日小郎君似乎睡意没有以前重了?小郎君一头青丝乖顺地搭在背上,殷晏君从一旁拿过发带,轻轻将小郎君一头青丝随意绑在一起。
玄尘道长温热的手不小心从咸鱼小郎君的侧脸蹭过, 徐砚清只感觉被碰过的地方传来一股奇怪又舒服的酥麻感, 于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侧脸。
等头发被绑好,咸鱼慵慵懒懒地往床上一躺, 不自觉又伸手挠了挠肚子:最近感觉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困了。
这下子殷晏君可是实实在在看到了小郎君挠肚子的动作,于是按住小郎君的手:肚子痒吗, 所以一直挠。
徐砚清一低头, 果然看到自己的手放在凸起的腹部, 这会儿还真的感受到了一丝痒痒的感觉, 不过他的手被道长按住了, 没办法去挠肚子。
于是小郎君乖乖回答:好像肚皮有点儿痒,不过也就是一点点痒,有时候能感觉到,有时候又感觉不到。
殷晏君微微蹙起眉松开按住小郎君的手,眼睫轻颤了一下方才缓缓说道:可以让我看看小郎君的腹部吗?
他这话说的有些突兀,徐砚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着玄尘道长微微红了耳朵,方才恍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一瞬间他的脸上也有点儿微微发烫。
徐砚清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微微凸起的模样有点儿丑不拉几,就是平时再怎么厚脸皮的咸鱼,也不想让仙风道骨的玄尘道长看到他不男不女的身体,不是羞涩而是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但是玄尘道长的目光却又格外的清亮,不带一丝其他意味,对方纯粹只是担心他的身体。
而且小郎君又感觉到了那股突如其来的痒意,于是他躺在床榻上乖乖点头。
殷晏君耳朵有点儿发烫,一张清冷端肃的脸上满是正色,心里却又窘迫又羞赧,如他这个年纪着实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困窘。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小郎君柔软白净的寝衣上,一点一点儿地掀开,露出小郎君不同常人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