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清歪着头看了玄尘道长一眼,默默蹭到对方身侧,眼巴巴将手中的信纸递过去:不如道长行行好,帮我写完这封信吧!
殷晏君将桌面上另外两张信纸接过来,小郎君的这两封信写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简直就是把一日三餐全都交代了进去。
给武安侯的信写了前几天的吃食,武安侯夫人的是后几天的吃食。
所以到了武安侯世子这里小郎君直接就卡了壳,完全写不下去了。
小郎君真要我帮你写这封信?殷晏君望过来的目光敛和温煦。
咸鱼连连点头,恨不得以后的信都能让道长帮他写。
武安侯和世子可都是朝中很是得用的官员。殷晏君轻笑。
咸鱼不解:那又如何?
小郎君一脸困惑茫然,殷晏君垂眼看他:尤其是武安侯,他虽然身为武官,却也经常上书到我案前,故而我的字迹,他定然能够认得出来。
徐砚清瞬间明白了玄尘道长的意思,他爹怎么也是帝王面前颇为得用的武官,自然认得出来官家的字迹,他要是真让道长帮他写了这封信,估计不要三五天,他家阿爹就得骑着马连夜跑来将他提溜回家。
于是咸鱼默默将道长手中的信纸夺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支笔,委屈巴巴地继续伏案抓耳挠腮。
殷晏君看得有趣,却也不忍小郎君愁成这般模样,于是开口说道:小郎君也不一定非得去写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倒也可以说说你做得那些小玩意,或者说说家里的鸡窝
同样也是记流水账,但是道长提起来的这些明显就有趣很多,徐砚清脑子一转,突然就来了灵感,赶紧提笔写字。
一盏茶的功夫徐砚清放下笔,从上到下将这封信重新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笑了:果然,我这文采也算可以了!
小郎君笑起来眉眼明艳,可比刚刚愁眉苦脸的样子好看多了,殷晏君帮他将三封信全都收好折起来:小郎君文采斐然,玄尘佩服。
徐砚清脸皮厚,可不跟他客气,直接点头承认:那可不,阿娘说我要是愿意好好读书,说不定也能考个进士及第回家光宗耀祖。可惜咸鱼的爱好是吃喝玩乐睡,读书考试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徐砚清说完了大话,想要起身回到他的位置,结果脚下绊了一下,朝着殷晏君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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