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问话对于一个出家人而言未免过于唐突,偏偏小郎君目中纯净,没有一丝一毫的唐突冒犯。
殷晏君摇头:不曾有过妻儿。
那不会是养了外室吧!小郎君似乎对玄尘道长的那些个私事很感兴趣,他歪着脑袋问得很起劲。
殷晏君亦是摇头:不曾有过。
唉,那倒是可惜了道长如此出众的面貌,没能生个儿子继承下来,多可惜呀!小郎君对此颇为感慨。
殷晏君无奈一笑,他只听闻世人生下后代是为了继承血脉、继承家业,倒是不曾听说生子是为了继承容貌。
徐砚清像是被殷晏君的这番反应逗得有些想笑,一双眼睛几乎是弯成了月牙的形状。他站起身缓缓在仙风道骨的男人身侧坐下,如同一个蛊惑仙人的妖精一般,和道长贴得很近。
那道长想要个孩子吗?徐砚清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抬起来摩挲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
殷晏君将自己放在书案上的手收了回来,坐姿一如既往的端正挺直,不曾因为小郎君突兀的动作而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只是他耳畔微微泛红,到底是暴露了心底的羞赧。
他没有回答徐砚清的问话,而是侧目瞥了一眼小郎君,又淡淡将眼神收了回来,静默无言。
好吧,既然道长不回答,就发发好心帮我诊诊脉吧!咸鱼胳膊举累了,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手腕放在玄尘道长面前,一张精致又略带些许稚气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颓然。
随即他假模假样叹息一声:最近我这身子呀,着实是难受,再这样下去怕是连家都回不了了。
丧批咸鱼这会儿算是想明白了,既然他这个不知哪里来的omega身体,还有腹中的胎儿需要面前这个男人,倒不如将男人留下来,或者他到男人的身边。
即便是为了他难得的这条小命,也得安安稳稳度过接下来的孕期才行。
嗯,是个好办法,总而言之小命重要!
而且齐辰跟徐砚清私下里讨论过这个问题,如今孕期方才四个多月,他就已经这么难受,到了孕后期怕是非常危险,甚至可能熬不到产子的时候。
徐砚清近来一直都在想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齐辰更是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将自己泡在房间里研究那些古籍。
如今玄尘道长偏偏撞到了他的面前,那他又何必再为难自己,这位道士帝王,不曾有过妻儿,也不曾有过外室,他倒是可以心无旁骛地在男人身边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