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之还在外面指挥着下人将后面几马车的行李全都搬下来,他那精神奕奕的模样,倒是一点儿都不累。
在木瑜的伺候下颓丧的咸鱼脱了身上的外衫,往床榻上一躺,整个人舒舒服服地叹息一声:从没想到坐上一天的马车竟然比走路还累,我的腰快要断了。
木瑜动作轻缓地给自家郎君按摩着腰部,这几天在马车上闲来无事,他跟着小齐大夫学了好些按摩的手艺。
见着自家郎君侧躺在床榻上面色舒缓,木瑜总算在心底松了口气。
这几天郎君吐得他有些心慌,一方面担心郎君肚子里的孩子,另一方面又担心郎君的身体,小齐大夫还笑话他紧绷绷的模样,就像是弹棉花的弦。
其实木瑜主要还是担心郎君的身体,按他的想法,郎君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没了也就没了,但是他家郎君必须好好的。可是如今郎君跟腹中的孩子性命相牵,若是再不好怕是以后也没有气力生孩子呀!
如今见着自家郎君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身体也并没有太大的不适,木瑜那根紧紧绷着的心弦自然也就肉眼可见地松弛了下来。
徐砚清并没有多困,只是身上腰酸背痛怎么都不得劲,这会儿在木瑜的揉捏下好了许多,于是拍了拍木瑜的手让他歇一歇。
不一会儿齐辰进来给徐砚清诊脉:还好郎君这腹中胎儿是个命大的,虽然稍微有些动了胎气,但是吃上两剂安胎药,再好生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
徐砚清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的身体也有一定的了解,虽然不知道妇人怀胎是什么样的。
不过他倒是觉得自己眼下还算过得去,没有难受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齐辰想了想又说:上次郎君提起过气味安抚的事情,这几天我特地翻看了我爹塞过来的典籍,虽然没有找到相同的案例,但是我在杂书上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例子。
提到杂书徐砚清有了点儿力气,他坐在床榻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齐辰坐在那里给他讲故事。
齐辰也不跟他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之后开口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写出来的话本子,将世间所有的人分成了三类,其中有男子、女子还有双儿,据说双儿虽然是男身,但是却可以怀胎产子
徐砚清眉眼中的兴致更高了些许,他笑着跟齐辰闲话:没想到小齐大夫竟然还看这种杂书,就不怕齐大夫给你没收了去。
齐辰脸上露出一抹得意:我爹是很厉害,但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我自然也有办法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