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夫一坐下,就在武安侯府一大家子的注视下,稳如泰山地将手指搭在了徐砚清的手腕上。
这一次他诊脉的效率极高,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将手从小郎君的腕部挪开: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小郎君确确实实是怀有身孕,且小郎君腹中胎儿很是康健。
武安侯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的嗡嗡作响,听着齐大夫贺喜的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可真是有劳齐大夫了。
窝在床上的徐砚清脑袋已经自行死机,他可是看过无数小说的老饕了。
一时之间曾经看过的那些男男生子文莫名涌上心头,他极力说服自己不要慌,镇定下来。
但是这实在太难了,这种事情明明应该只存在于小说中的,为什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不过仔细想想他能够在猝死以后魂穿到原身身上,本来就很不正常,所以男子怀胎是不是也就不那么稀奇古怪了!
一时之间徐砚清绷紧住身体,头脑僵硬,眼前眩晕,目光恍恍惚惚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虽然他是胖了一点点儿,但是肚子还是平的,一点儿怀孕的征兆都没有。
齐大夫,您真不是在开玩笑吗?徐羡之抓了抓脑袋,看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弟弟,再看看老神在在的齐大夫,忍不住怒火中烧:郎君怎么可能怀孕生孩子,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徐羡之这一句愤怒话音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偏偏齐大夫却依旧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高人姿态:如果世子不信齐某,尽管去宫中请来御医为小郎君诊治。
阿爹阿娘、还有兄长,你们可以先出去一下吗?徐砚清眨了眨微微泛红的眼睛,嗓音略有些低沉,我有些问题想单独问一下齐大夫。
小儿子这幅模样,武安侯和苏氏哪里还敢刺激他,于是便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徐砚清的寝房。
徐砚清肉嘟嘟的脸蛋半藏在被窝里,他心头似乎想了很多,就如同走马观花一边,脑海中闪过许多争吵的画面。
一向咸鱼慵懒的他显得有些可怜脆弱,前世徐砚清的母亲是个古板严厉的老师,时常被学生们戏称为灭绝师太。
但是那些学生都不知道他们这位老师对自己亲生孩子的要求更加严格。
家里的条件并不是很好,所以徐砚清的父亲常年都在外面打工,一年到头一家子都见不上几面。
于是徐砚清的母亲整天神神叨叨,怀疑自己的丈夫在外出轨,于是她对徐砚清的要求就更高,不许徐砚清在外面逗留,不许徐砚清交她所不熟识的学生做朋友,不许徐砚清成绩有一丝一毫的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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