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见着徐羡之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苏氏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的脑袋:要是真这么不耐烦,就赶紧找个媳妇回来,这些繁杂的事情自然有你媳妇替你操办,还有阿清在外面可还好?
见着话题总算是扯到了正处,徐羡之咧嘴笑了笑,不搭娶媳妇的话头:阿清在外面一切都好,他最近老实得很,这春衫可以晚几天再做,说不定到时候他就回来了。
没说两句,徐羡之赶紧找借口拔腿溜了,弄得苏氏一脸哭笑不得,她这两个儿子啊,各有各的头疼之处,果然儿女就是上辈子欠下的债。
徐砚清这会儿自然体会不到他家兄长的痛苦,面容精致的小郎君脸上涨得通红,他再次从灼热的梦境中醒来,软趴趴地瘫在躺椅中有些怀疑人生。
作为一个从小就听话懂事的省状元,徐砚清一不抽烟二不喝酒,更不看小黄文,甚至连室友发过来的小黄片他都不屑一顾。
结果如今一朝穿越,他不仅失了身还夜夜春梦不停,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尤其是那位道长端庄自持的面容,如今在他的梦境中是越来越清晰了。
让徐砚清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不会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徐砚清不禁打了个寒颤,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这种罪恶的想法,他果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这个时候木瑜走了过来:郎君,云水院那边的下人已经将那扇门堵实了,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去啊?
唉,徐砚清叹息一声,整个人茫然地盯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刚刚他还在梦里对隔壁院子的主人这样又那样,这会儿为了一口喝的又要搬到人家隔壁,徐砚清有些犹豫不决。
最主要的是徐砚清担心自己到时候雄心吃了豹子胆,妄图对着人家仙风道骨的道长霸王硬上弓。
郎君,听说云水院的厨子最近在研究桃花糕见着自家郎君那副模样,木瑜本来一脸兴奋,这会儿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郎君这是不打算搬了?
搬,今天就搬!徐砚清听到桃花糕,嘴巴里忍不住开始分泌口水,不知为何他最近确实有点重口腹之欲了。
不过吃货从不认输,反正那个门如今已经被堵住了,小郎君不带怕的。
那道门确实是堵了个结结实实,而且还是在隔壁主人家眼皮子底下堵上的。
殷晏君在道观中遇上刺客刺杀之后就住进了这处小院,没两天体内的毒就犯了,然后误打误撞和隔壁那小郎君有了一夜翻云覆雨。
关于那晚的具体事宜他记得并不深切,本打算让文镜去查一查对方的身份,结果便听到隔壁砸门堵墙的动静。
殷晏君在道观中习惯了做晚课,途径小院瞥到那处的动静,自然就打消了心中那点儿念头,许是对方也无意和他掺和。
春风穿过院落,一树桃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殷晏君在茶案旁盘膝而坐,脊背笔挺姿态雅正,仿若清冷淡雅的翠竹。
那双琉璃般澄澈的眸子望向那堵墙,隔壁人声杂乱,脚步声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