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絮絮叨叨成这个样子,徐砚清哪里还能睡得着,带着几分起床气愤愤地掀开被子曲起腿在床榻上坐起来,乌黑的眼珠转了转他唇角微微上扬,那模样就像是一只灵动漂亮的小鹿。
木瑜,既然表兄如此关心我,还不赶紧打开门让表兄进来。徐砚清目光闪烁,他拿起木瑜提前放在衣架上的衣服,慢吞吞地往身上穿。
推开门苏寒枫走进来就看到徐砚清衣衫不整,慵慵懒懒跪坐在书案前束发的模样。他向来都知道徐砚清长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就是比起京中那些闺阁姑娘也丝毫不落下风。
但是猛得看到如此令人惊艳的一幕,他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
徐砚清这会儿按照脑海中原身的记忆,对着镜子将散落在肩头的头发全部束了起来。
不过他手艺不好,束得发冠有些许歪斜,不过正因此反而给他添了几分闲适懒散的美。
倒是没有见过砚清用木簪?苏寒枫怔愣了片刻方才回过神,目光下一刻便落在了徐砚清头顶的木簪上面,于是借着木簪强行转移了话题。
徐砚清托着下巴歪在书案旁,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听到苏寒枫的话他轻轻一笑:这木簪啊,是一个极有意思的人相赠,我看这玩意虽然不怎么值钱,但是到底也算人家的一番心意,所以就收了下来。
刚刚舞象之年的少年郎长得唇红齿白,唇角莹莹带笑的模样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明媚,甚至还带着一点儿不谙世事的纯真无邪。
苏寒枫见状心头的厌烦减弱了几分,他在徐砚清对面坐下来,转而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再看向那木簪的时候,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又带着一丝提防:砚清喜欢木簪,改日兄长给你搜罗几支成色上好的过来。言语之间充斥着对那木簪主人的轻视。
唔,徐砚清望着苏寒枫那张心口不一到有些令人发指的脸,然后莫名就想起了那夜与他躺在同一张床榻上的男人。
不得不说那男人除了年龄大了一点儿,其他的没有一处不合徐砚清的心意。尤其是那一张仙气飘飘的美人脸,格外引得徐砚清心动,「美」这个字不应该只局限于女子的柔美,道长身上那种端庄雅正、仙风道骨更是一种令人心惊的美。
表兄说笑了。想到此处徐砚清细腻白嫩的脸庞上笑得愈加真诚:我就是觉得这木簪格外合眼缘。
苏寒枫眉心跳了跳,总觉得徐砚清这话意有所指,他抬眼望过去:砚清可是生兄长的气了,今日对兄长似乎格外疏离了些。
徐砚清眨了眨水汪汪的葡萄眼,困惑不已:表兄为何这么说?
面前的小郎君一脸无辜,苏寒枫总不能说你往日恨不得能缠在我身上,这会儿跟个正经人似的。他心头憋屈得马上能够呕出一口血来,却也只能温声说道:没有,只是觉得今日砚清似乎兴致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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