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乜墨喊了他一声,林风回头, 看到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乜墨,怔了怔。
乜墨左手虚空画圆, 一面平整的水镜便出现在半空中。
镜子。乜墨做了个请的动作。
林风蓦地回神,干咳一身,走到镜子面前。
看到镜中的自己,林风都没忍住眼前一亮,剪裁得当的衣身将他勾勒得纤细挺拔, 袖带腰身都做了吉利的金色绣纹, 红色使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红润,漆黑的双眸微微闪烁, 其中的光芒如星辰动人。
林风不禁轻拍手掌,是我错了, 这简直太专业了。
啧, 就是好像有点媚了, 又像新郎又像新娘的, 嗯, 亦嫁亦娶了可以说。林风点评完,低头摸着袖口的薄纱和裙摆,又看向镜子里,挺括的高领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扣子,将将遮住他的喉结。
他身后,乜墨上前两步,站到了他旁边。
乜墨身量比林风高大一些,具嗔又给他的喜服做了垫肩,花纹精致的宽大袖摆,繁缛的配饰,白金色的发冠比林风的纹饰更多,但显然是配套的。
如果说林风是领口扣至最后一颗的禁l欲风,那乜墨就是高人一等的华贵风。
虽说是各有各的好看,但他俩这么一站,不像是要去和新娘子结婚,倒像是他俩要当场拜堂成亲似的。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想转身走开,却被乜墨握着肩膀轻轻一带,就变成两人面对面的姿势了。
乜墨两手抚向林风脸颊后方从他耳后捋出两绺头发捶至胸前,嗯,这样好一点。
很好,林风余光看向镜子,发现自己从耳朵开始直到脸颊都红了。
林风闭上眼,冷静了两秒,伸出一只手抵住乜墨胸膛,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哦?什么事?
林风坐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猛地灌进嘴里,像是要以茶代酒壮胆子似的,这件事我思考很久了,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但现在事态紧急,不说不行了。
乜墨也坐了下来,垂下眼眸,状若随意地问:什么事?
林风压在桌上,上半身朝乜墨靠近,神秘地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俄罗斯套娃吗?
乜墨遮挡住的锐利目光一滞,顿了顿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在宋初锐邀请我们去宋家的时候,怎么,父亲发现什么了吗?
我发现林风沉吟了一会儿,决定换个委婉的说法,循序渐进地引导乜墨,好让他也警觉起来,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么和叶蓉练浑天引诀让你那么抗拒,但是和我练你就「乐在其中」了?
乜墨道:大概是因为,父亲比较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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