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张决明沉声喊。
他呼吸重了。
周启尊闭上眼睛,给张决明抱住。
周启尊的确是为一声哥耿耿于怀来着,不但是他当老醋,酸白雨星的那声。也是因为,早在九年前,张决明这声哥哥就该叫了。
在他把张两点水儿救出来的时候,张决明就该软软地,乖乖地叫一声哥哥,然后被周启尊领回家。
虽然眼下这迟到的一声不软也不乖,但有股毒药般刺激的甜,这别致的劲儿,足够捉人性命了。
周启尊到天黑才能从床上起来,他一下地,差点腿软跪下去。
张决明还在床上睡着。
周启尊顽强地站起来,挺着缓了好长时间,这才能推门出去。
他很不顺利地去洗了个澡,低头看看,手腕、小腹甚至脚踝上都有斑斑的淤青......大腿上还有个牙印......
张决明这半拉山鬼,沾上酒活脱一个疯子,这一下午周启尊差点被折腾没了。
周启尊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洗好澡赶紧出来,拎出手机叫了份外卖。
周启尊呲牙咧嘴地哼声,擎等着张决明睡醒下来。他都能想象到,张决明恢复正常以后是什么表情。
一定很好看。
周启尊像个变态一样恶劣地想着,坐在沙发上,伸手勾搭蹲在窗边的黑桃姑娘。
过来。周启尊对黑桃姑娘说。
黑桃姑娘摇摇头。
怎么?周启尊疑惑。
你身上,全是大人的味道......黑桃不解地歪歪脑袋,你们......下午干什么了?
周启尊:......
没开智就别瞎问,还是母猫,你也不害臊。周启尊几步费劲地走过去,拎起黑桃就往窗外塞。
哎!你干嘛!黑桃挣扎。
我今天晚上还要沾山鬼大人的味道,你还听墙角?周启尊板着脸,木滋滋地说。
黑桃忽得打了个嗝儿,不用周启尊赶,这回瞪着一对大灯泡眼,自己溜溜地从窗缝钻出去了。
周启尊关上窗,回沙发上笑了个仰壳。
等外卖到了,周启尊喝下一碗粥,楼上终于传下来动静。
是关门声。张决明走路没声响,周启尊耳朵听不着,得扬头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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