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尊一口灌完了米汤水:我知道他姓张。
姓张?刘检瞪眼。
嗯。周启尊把空碗递给刘检,弓长张。
......刘检给碗磕桌子上,你救人那生死关头,还能知道一个哑巴姓什么?本事不小啊。
真姓张,是他自己在我手心里写的。周启尊一听也奇怪了,不是你今天上午带他来医院看我的吗?
我带他来医院?今天上午?刘检觉得这笑话太没水准,你不是还没清醒,梦里梦见的吧?
刘检:那几个小孩儿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他自己也没提出来要见你,你这情况刚好转点,我带他来干什么?
他没来?周启尊懵圈了。
没来。刘检说,要不是你睡迷糊了,那就是你把别人认错了。
周启尊沉默了一会儿:那可能是我认错了。不过你回去多注意下他。
成。刘检应下。
他俩没再多说关于小哑巴的话题。
过了会儿周启尊又问:雷东阳呢?脾气消了吗?
没,在山上负重跑撒气呢。刘检笑了笑,你好好休息吧,我可跟你说,咱部队在云南呆不了多久, 撑死半个月。
我一起归队?周启尊问。
刘检:不知道。都说了你眼睛得养着,具体还要听上头安排,把你先发配回长春也不是没可能。
周启尊:......
等明天再来看你。刘检叹口气,我先去山头把雷东阳揪下来。
周启尊烦燥地摆摆手,示意刘检滚蛋。
你缺什么东西吗?明天我给你带来。刘检走前多了一嘴。
周启尊想了想:樱桃。
啊?刘检没反应过来。
这季节,云南的樱桃正甜吧?周启尊诚心地问。
喝流食吧你。刘检硬邦邦地说,关门走人。
周启尊:......
当天晚上,周启尊怎么也没想到,云南的大樱桃还真就搁他跟前了。
他眼睛瞧不着东西,但心里头约摸着时间点儿,大抵有数。
最后一个消炎吊瓶吊完,应该是晚上八点多。那洗好的大樱桃装了一袋子,落到了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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