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喝点儿。周启尊迟迟不喝,张决明又说。
周启尊沉默着接过水,扬头灌了一口,然后猛地一下伸手,直接给剩下半截巧克力杵张决明嘴里了。
张决明俩脚蹬地面,停了,不会走了:......
周启尊不稀罕再搭理张决明,他扭身看向身后的林眷,边喝水边说:我们得靠脚走过去了,大概还要走一个多小时。
张决明:......
巧克力苦甜苦甜的,味道浓厚,稠密,浸在他舌尖,抵达他肺底。
。
路上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快到雷东阳家了。
他们倒是路过了一家开门的小餐馆,但推门进去,却没看着店里的人,几人只好空着肚子又推门出去。
最后好容易在一处犄角旮旯找到一家商店,张决明进去买了几个面包香肠,五人先囫囵了这一顿,暂顶个饱。
吃饱了就有点困。林眷搓了搓眼睛。
血糖上来了,正常。周启尊说,他眯缝眼睛,被一阵反光刺得难受。
张决明往边上挪了一步,给周启尊挡光:眼睛难受?
没事。周启尊摇头。
是因为鬼眼吗?林眷紧张地问。
应该不是。周启尊皱眉,我八九年前双眼受过伤,早就见不得强光,视力也不好。
张决明微微低下头,他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这附近是居民区,我看他们窗上不少都贴挂了小镜子,镜子反光,你低着点头走。
镜子?为什么要贴挂镜子啊?郭小彤不懂就问。
辟邪。林眷说。
古镜如古剑,若有神明,故能避邪魅忤恶。(注)郭青璇也说,但那是大镜,这不过是民间早前流传的辟邪方式而已。
看来镇里人真是被折腾怕了。郭小彤瘪下嘴角。
能不怕吗?这是个老镇子,本来人就不多,地方还小,也不发达。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当地人思想难免落后。再加上半年来,每个月都按时出意外死人,想不害怕都难。
周启尊抬手指向左侧,那边正好有一处落地小院子。
该是个较为有钱的人家,院子是最大的,院门又宽又高:门上还贴着桃符和门神呢。
周启尊:能辟邪的办法估摸都想尽了吧,刚才那老太太,也是用了辟邪的朱漆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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