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穷奇的伤口,是它断角腐烂的味道。
张决明话音刚落,林眷就感觉到有一大滴滚热的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滴在自己脑门儿上。他用手摸了一把,摸了一手恶心人的粘稠。
胃酸在狂躁地翻滚,林眷擎着手,忍住呕吐。
如果我没猜错......张决明抬起头,眼神变了,穷奇现在就在我们头顶上。
林眷不敢动,他浑身僵硬,瞪大眼睛,看见天上那浓黑的阴影,仿佛一张巨大的幕布,居然在缓慢地移动!
它慢慢朝他们靠近,越压越低,更近,更近
张决明目不转睛地注视,发现那黑黢黢的东西,像极了一只巨大的翅膀!
忽然,一声如虎般的长啸震破黑夜!
第61章 也不知在跟什么玩意置气
刘检走后,周启尊又搁旅店门口站了很久。
深更半夜的陌生小城,疏离得让人发冷。
周启尊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抽完了大半盒烟。最后他弯下腰,将脚边的烟头一根一根捡起来,堆在手心里,全部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这才转身,走进旅店。
春夜太凋落,风月都不肯赏脸。
风很细小,月亮很暗。
周启尊身上的烟味浓重,整个人就像一根行走的大号尼古丁,他进门路过前台,惹那前台值班的小姑娘皱起了眉头。
周启尊扭脸,朝小姑娘笑出了两排皓齿,那小姑娘的眉头又舒展开了。
瞅瞅,人但凡活着,搁在眼前,那都好哄。
周启尊也闹不清自己的脑子什么回路,不过人在消极难过的时候,的确容易胡思乱想,颠三倒四。
像现在,他居然想起周怿小时候烦他抽烟,还和他吵过架。他想起自己在云南受伤退役,雷东阳急赤白脸。
这俩人,他当时都没能好好哄着,现在想起来,不过是马后炮两颗,怎么也哄不到了。
人呐,还是得学乖些。周启尊心说。
不乖就后悔。
或许后悔也是人的某一层解释吧。
。
推开门进自己屋,周启尊插上电卡,给屋里的灯全都点开。
他将沾着血迹和泥土的脏衣服脱下来,打眼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那蛇精尾巴上的鳞片虽然割人生疼,但伤口并不深,都只是清浅的皮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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