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呢?大叔见他这样,懵圈儿了,连忙往窗边走,你下来。
别过来!周启尊横了一声。
这一声凶巴巴的,直接给大叔震了。
大叔顿住脚:怎么了?
别过来,别说话。周启尊眯起眼睛,精细地观察周围,全身神经都捏了起来,高高吊着。
突然,他看见对面的墙角处闪过了一块雪白色的衣角。
站住!周启尊当即大喝一声,也没管后头大叔的反应,飞一般从窗户冲了出去!
哎!大叔一愣,然后两步跑到窗边,抻脖子往外望。
仅仅愣个神儿的两秒功夫,周启尊居然已经没影了。
不止周启尊,窗外什么都没有,唯一的活物,就是对面墙角的野杂草。
大叔在原地干瞪眼,搓了搓自己的后脑勺:这人呢?追谁去了?
大叔晃荡着满脑瓜浆糊,往后退了一步。脚下踩到个东西,他蹲下来捡是周启尊的手机。
刚才周启尊翻窗的时候太急,动作太快,给手机甩出来了。
。
那对青绿鬼眼儿是真能跑。
吉首这地方山多,冷库又偏僻,从后头出来就是山,一山接着一山,连续不断。对方像踩了风火轮,一通翻山越岭。周启尊追得呼嚎带喘,双腿全抡木了,但他并没有放弃。
周启尊甚至发现,对方和徐春萍一样,在引他,或者说,是刻意让他追上的。
能人过招,脑子里异常清晰,思维会变得更加活络,能将所有的细节像慢镜头一样放大。
周启尊能看明白,节奏把握在对方手里。他如果想甩掉自己,会非常容易,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自己跟着。
这是要带我去哪?周启尊心想,难不成又要送我去喂九婴?
夕阳落了半山,他们进了片山林。
周启尊飞跑出一身臭汗,挺累的,累到身上的外套都有些沉了。
周启尊望着前面的白衣身影,干脆扬手将外套脱了,随手扔了。
衣服落地,周启尊确定自己没有眨眼睛,但前面十几米开外的白影却眼睁睁消失了,跟突然蒸发了似的。
果然不是人,什么玩意?周启尊咬了咬牙,停下来没再跑。
他足够仔细谨慎,脚下踩过泥土和树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山林里树木丰茂,早春的气息鼓励枝干不断抽条发芽,周启尊用手拨开挡在眼前的枝杈,心里确定那非人哉就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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