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送了。周启尊给高岩怼回去,别扯那些,好好工作吧。
高岩俩眼珠子都熬红了,周启尊瞅见,伸手在衣兜里摸了摸,没摸着,他又去裤兜里摸了摸,总算摸出两块薄荷糖来。
周启尊给糖扔进高岩手里:就带了两块,拿着吧。牙膏味的,提提神。
谢谢周哥。高岩乐了。
周启尊刚转身出大门,高岩对面的同事就凑了过来:哎,大岩,给我一块。
高岩扔给他一块,自己剥开另一块吃进嘴。周启尊这糖还真是牙膏味的,那辣气儿直冲头顶,嘬上两口,感觉头皮都能被掀开。真是提神醒脑。
这糖够劲儿。同事也吃灵醒了,他突然小声问高岩,周哥说要给尸体领走?
嗯。高岩咔嚓给薄荷糖咬成两半,被呛得鼻腔冰凉,周哥真是好人。
谁说不是呢,谁乐意惹这种倒霉事,搁别人早离得八竿子远了。
只可惜了周哥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好人没好报呢,周家那悬案
闭嘴吧你。高岩踹了同事一脚,给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干活去吧。
得嘞,今晚又是一通宵
。
出了市局,过一条长长的马路,周启尊站在路边,和姑娘大眼瞪大眼。
不是说让你走吗?一直等我到现在?周启尊皱着脸,确定姑娘这段时间有毛病。
撒娇,撒娇就行了。黑桃姑娘在心里默念,趋溜儿到周启尊脚边。
它犹豫了片刻,用脑袋一下一下地拱周启尊裤腿,边拱边小声喵唧。
周启尊:......
周启尊居高临下地看着它拱,直到黑桃给周启尊的袜子都拱秃噜了,周启尊才弯腰把它捡起来。
拱得太努力了,黑桃那一脑袋头毛支横八角,周启尊顺手捋了一把,然后给它扔肩头挂着。
周启尊没再甩脸子赶它,就这么驼着它往理发店走。
认出是回家的方向,黑桃松了口气。它这娇是撒成功了。
是张决明说对了。
。
夜已经很深,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走下大道,只剩零星几双脚快步走过。
城市里所有吹过凉风的人,都想在这微寒的夜里早点回家,拥入一个柔软的怀抱,或者窝进自己温暖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