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为何要用那种手段对待曹明广的女儿,他就不怕事情败露,与曹明广产生罅隙?
还有,周温为何要在冯圆圆面前做这些,故意通过冯圆圆让她知晓?
这个男人,一直都叫她看不太透。
不过,她也没有必要去看透一个随时可能会造反、一个随时可能都会杀她祭旗的藩王。
屋外传来了周温的脚步声。
华容公主打断思绪,指尖微蜷。
她不喜欢出汗,可周温,总是能让她浑身湿透,像刚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
难受吗,倒也没有,周温在此事上就像他对外表现出来的一样,温和体贴,无非是贪了些。
温柔又危险,就像与狼同眠。
只是,今晚又有些不一样。
在周温亲下来的时候,华容公主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冯圆圆的告密。
他一个外表如玉的藩王,竟然会想到那么损的主意。
华容公主能说服自己接纳一个矜贵的王爷,却有些抗拒一个金玉其外内心下流的武夫。
与他对付谁无关,她就是无法接受将那种污秽场面与枕边人联系在一起。
她及时偏开头。
周温一怔。
为何?
新婚夜最该抗拒的时候她都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七年下来两人甚至已经养成了一些在此事上的默契,今晚突然反常,周温想知道答案。
华容公主不想说。
周温倒是猜到几分,失笑:圆圆告诉你了?
华容公主依然沉默。
夜色朦胧,周温掌心贴上她微凉的脸,迫使她转回来面对他:公主可是介意什么?
他相信冯圆圆不会泄露梦境,那孩子目光清澈,会守信用,除了梦,唯一能说的就是他阻拦曹柔的手段。
臣与曹柔有些罅隙,不想她来王府,又不能伤她性命,只能如此。
华容公主皱眉:我不想听,恶心。
周温明白了。
他笑着亲向她的脸。
一直到华容公主在欲海中放下防备,周温才骤然吻住了她的唇。
华容公主:
她挣了两下,可与一个常年练武的英年武将比,她的力气无异于隔靴搔痒。
公主金枝玉叶,在公主面前,臣无论如何都会自惭形秽。
可臣也能让公主暂且忘却俗世烦恼,不是吗?
他心甘情愿地做她的臣子,但那只限于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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