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个血包存在,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贝尔摩德伸出手臂,把这个十五年前自己带进组织的孩子搂入怀中。
“你已经没有选择了,Orianko。”
是留在吸着她血液的组织,还是跑到外面的世界成为囚徒。
川合里野已经没有选择了。
没有选择的人,组织用的才放心。
整个环境内暗得让人心慌,再明亮的光芒也照不进深海。
川合里野看着广袤无垠的海峡线,她努力的往岸上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这也是朗姆和贝尔摩德一致认为可以继续留下奥瑞安歌的原因。
川合里野的表情被蔚蓝色的海洋映照的就像是被某种光线扫过的一样,脸上挂有一种被熄灭的希望。
这种希望被贝尔摩德以为是她被苏格兰欺骗,但实际上是因为川合里野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会是一个负累。
对诸伏景光的负累。
她带给诸伏景光的不幸和灾难,尽管所有人都没有说过,可就是这样血淋淋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奥瑞安歌,不仅仅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而是一个身份,一段人生和一个过去。
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不管她如何努力的拉扯都没有办法从自己的身上剥离,哪怕连着皮肤和血肉一起剐掉,还是会结结实实的粘合在她的灵魂里面。
或许贝尔摩德也是这样的心态吧。
所以贝尔摩德从不敢为了自己的那两个珍宝脱离组织,因为怕把自己变成灾难给予那两个孩子。生长在黑暗中的人注定只能在黑暗默默的守护,不敢让人看穿自己的心思和软肋,否则自己和对方都是万劫不复。
但贝尔摩德不知道,她的神也没有抛弃她。
只是因为贝尔摩德身边的浓雾太多,她已经看不见了。
海水幽深,犹如幽冥地狱。
外面的世界是白昼还是深夜,海底里面的人是看不见的。
海水流向难测,亦如这次轮回的走向,也已经不在川合里野的认知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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