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川合里野最想要的自由。
“有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贝尔摩德的这句话几乎也已经承认了,川合里野身上对于组织的某些另外意义上的重要。
川合里野没有松开她,而是看着贝尔摩德散开的浅金发。
小的时候,她最喜欢玩贝尔摩德的头发了。
贝尔摩德用的洗发水又是高奢侈品牌,闻的时候有一股非常优雅的玫瑰香味。
以前,贝尔摩德也很喜欢把她抱在怀里。
跟她说。
——“我们都是深处在炼狱里的幽灵,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在这条路里面走到最黑的深处,我们已经不能再回到人间了。所以,不要回头,就这样走下去吧。”
可是,就在此时此刻。
好像有什么物质发生了改变。
贝尔摩德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于组织里面的琐事,她已经很久没有正视自己这个一手带大的小孩子了。
奥瑞安歌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满满当当都是枯萎的杀戮。
那里的坟墓被人撬开了钉锁,有明媚的鲜花在死亡之地盛开。
好像有什么事情在贝尔摩德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川合里野没有说话,她能在这个时候问贝尔摩德,不为别的,就是希望这个时候的贝尔摩德能坦白的告诉她。
这毕竟是养了她十五年的人。
就算平日里俩人经常斗嘴吵闹,可是川合里野不是不念恩的人啊。
贝尔摩德对她的好她知道,照顾了她这么久、替她担了很多祸事她也知道。
就算之前因为贝尔摩德的那两个珍宝对川合里野开枪,她也不跟贝尔摩德计较也不行吗?
贝尔摩德,我只想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对于组织来说也好、对于这个炼狱来说也好、对于这个人世间来说也好。
川合里野把贝尔摩德松开,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就像一个等待对自己判刑的法官。
两个在组织里面最受boss疼爱的女人面对面坐着。
贝尔摩德的蓝眸里嵌着一种冰魄般的白矽,里面倒影着十五年前那个面色死沉的孩子。
良久。
她说:“你真的长大了。”
从一个没心没肺的狂徒,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类。
是谁,让你完成了这样的转变?
是苏格兰吗?
贝尔摩德:“那个家伙是卧底、是叛徒。”
“是啊。”川合里野轻声应和。
诸伏景光是组织的叛徒,但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