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花钱是小。
让铜狗崩溃的是贝尔摩德对财务部大楼的安排。
因为新事务所暂时还没定位置,贝尔摩德把财务部的一楼暂时拨给出“里之子侦探事务所”用。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吗?怎么可能让财务部的一楼拿来给她当侦探事务所用?贝尔摩德,这太过火了!就算那位先生再怎么宠信Orianko也要有个度吧?这里可都是一些很重要的组织资料啊!把一楼拨给她用,把条子们引过来怎么办?”
铜狗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旁边的波本笑而不语的坐在沙发上,端详着贝尔摩德揉着自己太阳穴发愁的模样。
贝尔摩德对奥瑞安歌的纵容,都基于boss对奥瑞安歌的疼爱之上吧。
“这只是暂时的,你到底要我说几遍啊?”贝尔摩德的语气也很不好。“在找到合适的地点之前。暂!时!把一楼拨Orianko用而已,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你保证吗?只是暂时?真的吗?你真的能保证吗?”四十多岁为组织生过死过的老铜狗哽咽了。
“我保证。这栋大楼对外是组织白道旗下正儿八经工作的写字楼而已,条子们查到了我们也有相关证件过关。不是我说,铜狗,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
“天老爷,如果你的身边有一枚‘定时炸彈’,你能睡个好觉?如果能的话,朗姆为什么把她送到我这里来!”铜狗抱着头,蹲在窗户边哀嚎。
“胆子都是要磨练出来的,你看朗姆那家伙这么急性子暴脾气,不都已经习惯Orianko了吗?”
“……”铜狗,我他妈有胆子也被锤打地没有了!
琴酒都能说动手就动手的,他可打不过奥瑞安歌!
“好了好了,别这么沮丧。跟你说个好消息,朗姆准备把她调回行动组了。”
“顶个屁用,她还在我财务部晃荡……”铜狗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头,满头乌云。
“以前还会跟我说一声,挪多少多少钱,现在是直接伸手撬我的保险箱了。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本事,我的那个保险箱可是三重加密的德国高端货,她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我解开了。”
“还有我的抽屉、我的桌柜、我的电脑、我的硬盘……你懂这种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私人空间可言的感受吗?你懂这种在她面前要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她一抬手我就开始打哆嗦的感受吗?你懂这种每次我跟我的小情人们快活的时候,她抬腿说进就进、一点都不管里面的人在干嘛的羞耻感吗?”
“老实说,我现在都快有阴影了,每次办正事的时候有一点点大动静就再起不能。贝尔摩德啊,我四十了啊!活了四十多年,我第一次这么想念我去世好几年的母亲,想躺在她温暖膝盖上流眼泪……”
在组织里卧底两年的公安头子,从来没有共情过任何犯罪分子。
但是此时此刻,波本真的有点同情铜狗了。
贝尔摩德瞥了一眼波本:“你的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