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闲篇!要么让九岁红去给我家大爷端茶赔礼,要么你们这破烂班子趁早收拾东西滚蛋,没第三条道!
一脚踏进了前堂门廊的芝娘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安逸地趴在她怀里的猫妖抬头看了看芝娘子青下来的面色,又扭过脖子看了眼戏班方向,奇怪地道:芝娘子,你听懂那几个人在吵什么了?九岁红又是什么?
是登台唱戏的角儿的艺名。芝娘子低声道。
哦,是与说书人一样讲故事的人啊。猫妖点头道。
芝娘子欲言又止,终究没说什么,匆匆与伙计买了份饭食,又抱着猫回了后院。
略垫了垫肚子,前院那戏班从伙计那里打听到车马店里住了个燕门女学的医女娘子,便抬着受伤少年求上门来。
芝娘子听到敲门声,起来开了门,先前在前院看到的那个被骂得不敢抬头的班主便不住拱手乞求:娘子可是燕门女学医女?还请救一救人。
芝娘子只是不太敢多管闲事,并不是铁石心肠,忙让班主将那小少年抬进她房中。
这小少年一边高、一边低的肩膀确实是脱臼了,但接骨这种手艺活,戏班里的武生都能做,不用求到她头上;到抬进来时,那脱臼的肩膀已是接回去了。
但这少年仍然昏迷不醒,呼吸微弱,体温略高于常人,离得近了还能嗅到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芝娘子微微皱眉,伸手脱下少年外衣。
果然,完好无损的外衣下,这少年的中衣早已经破破烂烂、血迹都成了深黑色,显见得是结结实实挨过鞭子。
芝娘子心中不忍,抬眼去看班主。
班主额头上有冷汗,嘴唇哆嗦了下,硬挤出个讨饶般的苦笑:这小子明明该有一番富贵,偏偏气性太大,得罪了贵人,这才吃了苦头还求娘子救他一救。
芝娘子摇摇头,没有追问什么,只把药箱打开,细细为这少年处理身上鞭伤。
大半个时辰后,戏班抬着少年千恩万谢地离去,趴在窗台上看了半天的猫妖才开口问道:那人说得好生奇怪,既然那人族小子该有一番富贵,如何又被打得这般凄惨?
芝娘子只苦笑着摇头,实在无法与这不通人事的猫妖解释。
收拾好药箱,看了眼外面天色还早,芝娘子便准备动身,去她还记得的邻居亲朋家说扩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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