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红呃了一声,脸色古怪起来。
她知道贵族是怎么一回事,和她老家的士族是差不多的东西,多少多少代传家啊、天生就含着金汤匙出生啊什么的,是那种在泥腿子出身的燕红看来简直便宜占尽,偏还要轻视天下人、还要自以为优越的一群人。
赫伯特勋爵都已经变成了这种非人的畸变鬼,半疯半癫了还会讨价还价,这并不会让燕红觉得多了不起、多高看它几眼,只会觉得滑稽。
感觉好笑的燕红显然不会像安德鲁那样时时刻刻谨记着给人体面,而是好奇地道:你为什么会认为这种时候跟我说这个是有意义的呢?你既不知道我们的雇主是谁,也不知道我们来调查你的死因目的是什么,你怎么确定你费尽心思从我们这儿得到的让步是真正的让步,你又怎么确定我们会把你交代的信息原原本本地带出去呢?
赫伯特勋爵:
即使你不肯正面承认,但你确实被困在这座房子里了,不是吗?今晚来的那伙直播的人不是你死后来到这里的头一批人吧,你成功利用前面来过的那些人达成你的诉求了吗?显然,没有。燕红奇怪地道,现在我告诉你,我们可以看到你,可以跟你交流,也可以帮到你,你为什么要去质疑呢?
赫伯特勋爵稍稍平静下来的畸变躯体开始颤抖,恢复成正常大小的嘴巴也控制不住地往两侧分开,狰狞的细密獠牙和外翻的牙床暴露了出来
燕红的措辞至少是不那么尖刻的,那也明明确确地传达了她的意思赫伯特勋爵真有那个资格跟她讨价还价吗?
好吧,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我只是希望事情能简单点。
燕红见勋爵又渐渐非人起来,叹了口气,双手握紧斧柄,眼角余光扫了眼酒架空地间那群妖魔鬼怪,嘀咕一句应该还有能交流的吧便作势要动手。
等等!赫伯特勋爵长短不一的两条胳臂同时举起,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磨着满口细牙、恨恨地道,我懂你的意思了,驱魔人,你们想知道什么?
安德鲁和宋思远听到庭院内同伴的招呼声,两人爬墙进院、一前一后走到客厅拉门这边来。
才刚看清客厅内情形,这一新人一幼崽吓得差点儿当场去世
什什什什么鬼啊!!吓到炸毛的安德鲁紧紧抱住宋思远,燕燕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