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红一头雾水地照做,不过她没有伸手去抓沙发,而是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小斧头。
二十几秒转瞬即过,到托马斯开口提醒小心后,地面剧烈地抖动起来
就像是一场只发生在这间客厅里的小型地震,所有的家具都开始晃动,四面八方全是物体碰撞声和建筑材料不堪重负的呻O吟声。
对地震毫无概念的燕红小脸发白,整个人趴到地上。
数秒后,燕红耳边隐隐约约听到在一片让人心悸的杂乱声响中,开始混杂有模模糊糊的人声。
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杂乱,仿佛有无数人在说话,有慷慨激昂的演说,歇斯底里的咆哮,充满自信的宣告,别有用心的质疑,满怀怨毒的诅咒,撕心裂肺的狂笑,痴迷梦呓般的呢喃,竭力隐忍似的抽泣
燕红头疼难忍,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声就像是无数尖利的锥子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忍不住松开双手,用力捂住耳朵。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那些让人厌烦、焦虑,令人忍不住心浮气躁的声音仍然在毫无阻碍地往她脑子里钻。
她对面,同样以不堪姿态跪俯于地的托马斯状态也没好到那儿去,沙发扶手都已经被他捏出明显凹痕。
没用的就算戴了耳塞这些东西也会钻进脑子里。满头大汗的托马斯痛苦地道,这是针对精神的攻击只能凭着意志扛过去集中精神别去听!
燕红难受得说不出话,双手又死死握住斧头,竭力让自己忽略那些莫名其妙的呓语。
一分钟后,那些凭空出现的声音骤然消失,客厅内也恢复了平静。
燕红喘息着抬手摁额头,摸到满手的冷汗。
托马斯的状态似乎比她更糟,面朝下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还好吗?燕红见他头发都被汗湿了一大截,连忙挪过去搀扶。
没问题。托马斯不好意思让个小女孩担心,硬撑着抬起头,努力想坐起来。
燕红冷不防看到他的脸,唬得一把抓过斧头、跳起身往后退。
嗯?托马斯摸到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的獠牙露了出来。
你、你不是试炼者吗?燕红一脸震惊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