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定了计策,趁着旁人去篝火宴会,两人偷偷私会于此。
李怜儿天黑不久就到了,还特意捎来了两坛酒。一边喝, 一边谈起了大胆的计划。
她讨厌极了额图浑郡王, 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 就快两只脚踏入棺材,完全比不上年富力强的隆科多。
不如就在避暑结束后搞一场假死的金蝉脱壳。隆科多找人接应,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去京城, 然后纳入府中为妾。
不仅仅是在木兰围场偷情, 而是彻底夺去一位蒙古王公的妾室。
这种想法很荒唐,但戳中了隆科多的兴奋点。他嘴上说要仔细考虑,实则急不可耐。
比起岳父家的小妾李四儿,额图浑郡王的妾室李怜儿是更胜一筹。
相貌相似, 想法更大胆,年纪更轻,而更让人觉得刺激。
这就是老天爷的赠礼。
隆科多在短短十天内不断加深了这一个想法。
在京城被束缚住了手脚。因为职位还不够高,还要再等一等,不能明着逼迫岳父把李四儿送给他。
四年了,与李四儿不能有有任何明面上的往来,只能偷偷摸摸偶尔去寺院私会。
偷情的感觉固然不错,但是总叫人憋着一股气。
等、等、等,究竟还要等待多久,他才能随性所欲地想睡哪个就睡哪个。
越瞧家里的赫舍里氏就越讨厌。
康熙给他指的这个福晋就像一条干瘪的死白鱼,而赫舍里家白瞎了满洲大姓,完全在仕途上帮不到他。
皇上给安排的亲事就挑不出什么优点,从头到脚就是一个词——不合心意。
隆科多明白八旗勋贵的婚姻多是如此,秀女选秀被皇上安排给各家指婚。
但他极度厌恶被遏制的感觉,官职升迁要听命康熙,娶哪一家的女儿还要服从安排。
凭什么!
无法对康熙有所微词,但是能把所有不满倾泻于赫舍里氏身上。
这个夏季,万万没想到木兰围场上遇到了李怜儿,简直与李四儿像是双胞胎姐妹。
但八岁的年龄差放在那里,两人说话的口音也有很大差异,压根不是同乡同族。
如此巧遇,隆科多觉得应了那句“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李怜儿也是对他一见倾心,哪怕被额图浑那个老不死冷待,她也不改张扬的性子。
两人气味相投,一拍即合,都是胆大包天就敢滚到床毯上去。
完事之后,隆科多在黑暗中压低声音说,“怜儿,爷同意你的假死计划了。就等八月各路人马从木兰围场撤退,给你安排金蝉脱壳,把你接回京城。”
李怜儿娇嗔着夸赞,“奴家就知道,您这般办大事的人,英勇神武绝不会胆小退缩。到时候,奴家改名换姓,就是彻彻底底属于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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