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朝会,胤祉抢着揭发乱葬岗一案,就是没给顺天府颜面。
不管他想打谁的脸,但在早朝上当众检举,也就是变相说府尹渎职瞒报。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钱晋锡既然得了康熙的暗示,他才不忍着,直接戳破胤祉的阴暗心思。
“三贝勒最懂规矩,您要严肃处理偷去乱葬岗一事,那要怎么才能以儆效尤?是非要降爵才行吗?
哎呦,十四阿哥与三位皇孙都是没爵位的。这就是要严惩裕亲王了,还是您想说子不教父之过啊?”
子不教,父之过。
这话别人都能认,身为皇子却不能乱认,因为这笔账最后不会算到康熙的脑袋上。
胤祉脸色一白,钱晋锡的还真是一如当年般犀利不饶人。
“钱大人,话可不能乱说,本贝勒绝无此意。”
“下官知错,把您给想得太严厉了。”
钱晋锡认错速度非常快,但正话反话都讲了出来。
胤祉不能开口承认他其实连孩子也不放过,也不敢承认有意搞连坐。这会又是给他加了一顶帽子,说他不会太严厉。
那么到底要怎么办呢?
钱晋锡把问题给反抛了回去,“还请三贝勒明示,应该如何惩一儆百?”
胤祉本来希望康熙把老四、老五的爵位给降一等,可现在不能承认了,一时间支支吾吾起来。
康熙再度萌生出把老三给踢到水里给洗一洗脑子的想法。
真不想搭理这个儿子,转而看向了老四,“老四,你觉得要怎么办?”
武拂衣就知道得接这一问,“三哥提出加重惩罚,应是看到了孩子们没有实质性处罚,怕他们没能深刻认识自私出行的错误。三哥,你说对吗?”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胤祉憋屈地承认了。不认不行,话赶话到这个份上,他不能被定义成对小辈喊打喊杀的人。
武拂衣自然明白胤祉本是居心不良,而现在这厮只能捏鼻子认了。
没给老三更多眼神,她本来也想告诫孩子们做事要考虑更加周全,是准备给他们找点事做。
这就提出建议:“儿臣以为该让孩子们完成最初的目标。一切始于闹鬼流言,那就让他们亲自证明没有闹鬼。
在实践中认识到搞研究的不容易,不会再犯一时冲动就偷跑出去的错误。与此同时,通过这个实验也能尝试建立起一套研究标准流程,是一举两得。”
规定该什么时候去乱葬岗?需要什么人陪同?
如果有运尸体回来,那么要放在什么地方研究?研究报告怎么写?谁来验证真伪?
一连串操作流程,总需要第一队人马去实践可行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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