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有些事,不是想怎么就怎么着。
胤礻我不想辛辛苦苦做纯臣,吃力不讨好。索性懒得思考,和老八、老九混一天是一天。
这人走歪了路,还不能使劲把他掰回来。
因为担忧矫枉过正,如果叫老十该努努力,他往争权夺利上努力怎么办?
做父亲又做皇上就是容易左右为难。
日子一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老十得过且过了。好在他身后还有钮钴禄家族,也没人敢在明面上怠慢他。
想到这些,康熙也没了脾气。
“行了,行了。老九,你下次落脚有点分寸。老十,你对胤禟说的有没有补充?”
十阿哥一听,关注点偏了。汗阿玛怎么可以对九哥说注意下次落脚要有轻重呢?这是让九哥以后再踩他?
不过,好歹没傻到把这个问题讲出来。
“九哥说得对,儿臣不擅查账。”
老十顺坡下驴,“调查重案应该交给有真本事的人,没本事就别瞎掺和了。”
谁瞎掺和?
胤禔睨了一眼,老十真不会讲话。
刚刚自己说了哪怕不擅算账也要自告奋勇调查索额图,老十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亏得是老十说的,要是换个人真怀疑这话是含沙射影。
“就这样吧。”
康熙果断叫停,不能让老十继续说下去,他这张嘴尽是瞎说大实话。
“任命海州知州陈鹏年为江南按察使,彻查秧参走私案。曹寅,你从旁全力协助,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查清此案。”
索额图背的不只一桩秧参走私案,所涉及范围之广,关系网之错综复杂,不是陈鹏年一人能审清的。
康熙很清楚陈鹏年一个人做不到,而以性质恶劣的秧参案作为调查的切入口,是表明索额图必须倒的风向。
如果没有强硬开头,朝廷内那些人都不敢动,连检举索额图也不敢。多数都是贪生怕死,认为索额图还有复起的机会,但凡针对他就会被报复。
这一次要让所有人知道朕意已决。
康熙把曹寅叫来书房,不只是让他旁听,更是让他明白该怎么做,必须充分发挥地头蛇的本事协助陈鹏年。
话到此处,还剩最后一步。下旨夺去了索额图身上的一切职务,同时也剥夺了他一等公的爵位。暂时关押在曹家的暗室,不日就押送回京,收押宗人府。
为什么不把人关去江宁府衙?
因为无法确保江宁监狱的保密程度。
在曹家别院,至少有皇家侍卫做看守,但监狱衙役说不好就会为索额图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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