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干燥温热,她被包裹其中,久违地温度与力道让她闪神了一瞬。
她抽回手,偏头目无波澜地看着他: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
手中落空,连同心里也像空了一块。
言执眉间深锁。
司机停了车。
言真推开同侧的车门,率先下去:你付账。
夜色里,她消瘦的身影仍然淡漠孤傲。
言执望着她,眼中有期冀的光一闪而过。
*
救护车比出租快许多,可急诊太大,言真第一时间不知去哪找他们。
给何蓉打电话她没接,言真没多想便指挥言执跟她分头行动,她去检查室,他去收费处。
言执满脸的心事重重,却也没拒绝,听话地朝她指的方向过去了。
不多时,言真就在CT室外的等候区找到了施浪。
只有他一个人,何蓉和施悦都不知道去了哪。
他实在伤得有点惨,这会儿包扎完了更是,鼻子上的纱布缠了一层又一层,有点滑稽。
言真过去,施浪,你还好吧?施悦呢?
施浪见是她,愣了一下,还好,医生排除了脑震荡,就是鼻子他说着,下意识想摸摸自己的鼻子,手抬起来才想到自己被包得吓死人。
他火气又上来,语气不善道:施悦去给我办住院了,她不放心,硬让我观察几天。
言真松了口气,抿抿唇道:真抱歉,害你变成这样。
施浪是吃软不吃硬的典型,本身又对言真抱着好感,她一说抱歉,他立马就没脾气了,也没大事,而且这也不关你事他说着,想起什么,看了看她,声音弱下去。
施浪这番无辜受害,多半是因为言真的缘故,是以言真心里对他多少有些愧疚。
施浪是个明白人,同样的道理在来医院的路上已经想明白了,于是再看向她的时候,他收敛了欣赏之外的多余心情,换了个话题问:IZZY呢?
言真微怔,他去找施悦她们了,应该快来了。
他没接着问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是说:她们也去好久了。
言真看看他,那我打电话问一下。
嗯。
言真到僻静处先给施悦打了个电话,施悦没接,再打给何蓉,她这次接了,但她人已经不在医院了。
医生说她哥没啥大事,她自己紧张兮兮的要办住院,正好我妈来电话让我赶紧回家,我没空陪她等,就把卡留给她了。我这会儿都快到家了,她还没办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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