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感应灯照见她因惊吓而变得苍白的脸色,言执感觉得出来, 她现在很紧张,紧贴着他的身体绷紧了想要和他对抗,颈项皙白的肌肤下逐渐浮现出经脉的形状走向, 就连血管的搏动都似乎清晰可见。
她以往总是冷清、淡定,像这样露出惊恐, 还是第一次。
他看着她, 眼角忽而扬起来, 笑了:很害怕吗?
言真倔强地抿起唇, 并不说话。
他微微眯起眼睛,身子再次伏低,脑袋离她更近, 说话间之间鼻息与她缠绕在一起, 唇瓣几乎就要吻上来了, 原来你也会怕,会紧张,我还以为
这样过于接近的距离让言真有种被压制的耻辱感,她奋力挣扎,但下巴处的桎梏陡然收紧,干脆让她连偏头都无法做到,她大声呵斥:你给我放开、你唔!
头顶的男人不由分说咬在她的唇角,封住了她一切反抗的声音。
唇上湿润的刺痛传来,言真蓦地一怔。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她唔唔地推他、踢他,用尽全力想要逃离他。
可言执反而咬得更狠。
直到血腥的甜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散开来,他终于松了口。
你疯了!言真不敢置信地抬眼,目光撞见他的一瞬忽而怔住。
黑瞳,冷肤,殷红的血迹晕开在他唇角,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里有极深的幽暗与雾气。
言真恍然间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具体的画面,就是这闪神的片刻空档,呼吸再度被人掠夺。
他疯了。
他是疯了。
眼前一再跳出她与谈怿在月下相携而行的画面,他们依依不舍地在酒店楼下吻别,他抱她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拒绝。
她怎么可以不拒绝?
五年前她狠心地推开他,五年后她当着他的面与另一个人拥吻,那他算什么?
这五年算什么?过去的一切又算什么?
她说走就走,说回就回,想骗他就骗他,看他被耍的团团转,她很得意吧?
一想到这些,言执就恨得发狂。
他发誓要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让她知道耍他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不是忘了我?好啊,我现在就让你想起来我是谁。你想玩,我陪你玩。你说的没错,我们认识不止一个晚上,我认识了你很多个晚上。现在我们就来重温那些夜晚。
他狠狠咬她、在她唇上压迫撕扯,捞起她虚弱的腰肢用力折进怀中,恨不能将她折断。
她的唇齿,她的肌肤,她的一切他都无比熟悉,轻而易举击溃了她的防备,他开始迂回辗转。